“保护将军!”唐钰喊着,剩下的那一半抵挡开剑雨的人迅速朝内冲进去,探寻着内里的情况。而身边的人,由锦衣卫守着最中心,亲兵守外围,层层铺开阵型。

“是夕流阁。”嬴畟看着地上散落的无形箭,双眸眯起,只觉得寒凉。

萧皖与他提过夕流阁有叛党,暗中隐匿着抓不出是谁,只能大约估摸出,是个善打铁造弩的高手。这事蹊跷,而且无法捉摸,夕流阁主都没能抓住的人他和萧皖根本毫无头绪。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人,竟然敢如此公然在粮马道上截杀朝廷的军队。

“向内冲杀!”嬴畟一手抽剑而出,灿金色的内力喷薄而出,连带着背后玄色的斗篷鼓动着摆动。

如今他身为将军,远没有皇帝那般性命昂贵。不过一个旧时曾经追随过皇帝的旧部,根本不值得他人来收自己的头颅。

骏马嘶鸣一声,嬴畟挥剑往上,打掉了又一波飞来的箭矢。

“凛!”

又是一样的把戏,剑雨过后众人围扑,只眨眼间面前就多出了一圈黑衣覆面的人,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或刀或剑,或锤或鞭,顷刻之间纷纷动手,冲向阵型紧密的队伍。

“直取其头颅!”有人低声下着命令,这些人动手,大概都朝着嬴畟攻去,甚至不管底下刺来的尖刀。

嬴畟瞳孔骤缩,内力萦绕长剑,挥手一挽剑花,格挡开了面前扑来的刀剑。他长剑如游龙一般游走,灵活却又似龙一样有力,一击劈向面前的一个刀客,生生把人逼退。

随后只听凛凛一声撕风声,嬴畟的身影消失不见,再一眨眼就出现在了那刀客身后,一剑封喉,只冒出微微一点血迹,随后就一命呜呼去了。

“不对劲。”嬴畟又闪身回到了马背上,他如今热毒还算稳定着,并未出什么差错,也不像从前那般热火焚烧,动用内力之后也平稳着,连喘息都不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