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皖好似并没发觉,只回头看着他。
“谁都不无辜,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了。或者,拉着你一起死。”萧皖开口道,“崇兰只与你有交情,不论我今日有没有此番作为,他既知情,就是得死的。难道湛王殿下会留着他一条命,放任一个潜藏的风险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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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畟听着她的话,的确反驳不来。这人的确留不得,毕竟楼外楼,并不是知根知底的地方,不可能放任这么一个知晓他二人底细的人活着。
“皇权如此,他为帝业牺牲,是他的荣誉。”萧皖拿过一边自己的大氅披上,随后,又拿起嬴畟的,走到他面前,替他披在肩上。
“至少他死在我手里,我会念着他的功,给他烧点纸钱的。”萧皖把大氅上的抽绳在嬴畟脖颈前系好,随后,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
她一个用力,把人的脑袋往下扯了不少,二人对视着,贴的极近。此次是萧皖主动,动作就透露出一股子暧昧的味道,同宫墙上嬴畟扯她的领子快要打起来根本不一样。
狐狸眼微微左右转动了两下,她另一只手又搭在他的腰封上,把人往前扯了一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此次是吾输你一招,可吾不是心服口服,毕竟,若无巧合你试不出我。”她说道。嬴畟应当不知玉环之事,她暴露身份在嬴畟发作之前,变数如此,嬴畟也没想到。
“早在唐奕搜寻到奉炀行踪时朕就对你有所怀疑,巧合过多,你不认也没用。”嬴畟不在乎她是不是心服口服,只今日二人博弈,他胜了就是胜了。
“若非不彻底拆穿你身份你必定会打死不认,朕根本犯不上走今日这一遭。”他知道萧皖的性子,如若不是当场指明她就是奉炀,否则就算他甩出一百条证据给她,她也不可能承认。
萧皖低笑了两声,这人,还真了解她。
“皇上如此了如指掌,倒是本宫没想到的。”
“萧皖,朕最后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若你说真话,朕就还你你该有的一切。”
“我该有的?”她笑了,看着嬴畟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在骗她,“帝后恩爱,皇帝盛宠?”
“功勋。”他沉声道。
被世人折煞的,被当权者掠夺,被世家处心积虑的杜撰成罪恶的军功和丰名。
她伸出手,把他插在腰间的那把小竹扇拿走了,在手上轻轻转了两下,然后抵在了他的唇上,随后对着他轻声开口。
“不必说的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不若你好好表现.....”
“本宫挑着你想知道的告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