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宫也算是偷跑出去的,二人未走大门,凭着腿脚从宫墙上来回穿梭,最后绕了个小路翻墙出了宫。二人才一落地,就看着已经乔装一番的霍薪在宫墙下等着,旁边还跟着一辆马车
这马车不是皇帝规格,看上去十分低调,瞧不出华贵,但也看不来平凡。一眼瞧过去全凭眼力判断,眼力高的能看出这车价值不菲,定然尊贵;眼路窄的也就把这车当作是一般的两马骈车。
霍薪看着二人出来,先一步迎上去,手里拿着帕子,准备给皇上的肩头扫扫落雪。可凑近了一看,嬴畟身上根本没怎么沾上落雪,只有肩膀有零星半点的雪花。反观站在一边打着伞的萧皖,衣发上都染了不少鹅白。
“?”
霍薪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只见得萧皖一身单衣,现在正在一手稳稳把伞撑在嬴畟头上,自己半个身子还露在外边;另一手掸着身上的落雪,好像毫不在意一样。而嬴畟也享受的一脸无所谓,就这么看着萧皖边给他撑伞边给自己掸雪。
“.......”
霍薪上前去,从萧皖手中接过了纸伞,替她给嬴畟打好,随后对着萧皖恭敬的开口:
“娘娘上车罢,车上给娘娘备了衣裳和热茶,有宫女等着替您更衣。”
萧皖听着,掸肩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霍薪站在他与嬴畟中间,让伞面把两人都覆盖其中,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领了他这份好意。
“更衣?只湿了肩头,不必更衣了。”她开口道。
“去吧,崇兰郡主可不会在寒冬身着单衣,她不会武。”嬴畟回答她,示意她上车。
萧皖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上了马车。这马车不小,一进来十分宽敞,内里应有尽有,此时有两个宫女在其中候着,规矩的坐在两边,双手交叠着对她行礼,请她坐下更衣。
萧皖坐到二人当中,那两人动作麻利,一人为她拆衣,一人给她束发。不过片刻,就把她那一身黑纱换成了鲜红的一身冬装。发髻上钗满了金银珍珠,萧皖感觉的头上骤然增加的重量,把那宫女手里的下一只簪子拦下了。
“如此就好,多谢你二人。”她讪讪道,生怕她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