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卉可是亲自回来送信?”萧皖问她。

“是的,昨日夜里宫门下钥之前回来的,赶着最后的时候又溜出去了,送回了消息还有给你开的方子。”禾玔如实说着,“她说这些天主上身子受了风寒旧疾发作了,得留下看着,怕出什么差错。”

“?”萧皖有点不敢置信的扭过脑袋。

禾玔所说的主上,夕流阁的阁主,算是她的哥哥,身体不说赛上金刚不坏那也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身躯。江湖上闻风丧胆,传闻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主儿,从没听说过他受过风寒。

她抬头望天,真没想到这么拙劣的话术,禾玔还真能相信。她哥说她是天生童真玲珑之心,真是夸她了,这分明就是脑子不好么。

“....那就...那就等奉决身子好了之后再说吧,让霜卉好好陪他。”萧皖叹了口气,拿起茶盏一口气喝了半盏。看着禾玔,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幽怨就止不住。

“嗯,霜卉说她再等几日后就回来。”

“......”

萧皖看着禾玔一脸认真点头的样子,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又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嘴张了又合,反复开合几次都没能说出来。不等她先说出一个字来,宫门却先被叩响。

今日宫中只有她和禾玔二人,因为所谈论之事太过敏感,早早的就将人打发走了。没人守在门口,宫门便被两人关上了,如今被叩响,来者大概也能猜个七八分。

禾玔萧皖对视一眼,禾玔对着宫门的方向轻轻一甩手指,从袖口中就射出一条泛着晶莹的银丝,一端栓着一根顶端弯曲的钢针。钢针带着银丝飞到门前,在门环上绕了两圈。禾玔用手扯住银丝向后,猛地一拉,厚重的大门便被扯开了一半。

沉重的门轴发出锈迹摩擦的声响,露出门外的来人。那人覆着面巾,却依然能瞧出有些惊讶,眉眼间内敛的情绪被萧皖二人捕捉,估计着是因为没有听见来人开门的脚步声所以才如此诧异。

“唐钰大人。”萧皖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先一步开口对着他打起招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