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嬴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看了霍薪一眼,霍薪就立马明了,对着隐匿在暗处的一队锦衣卫一挥手,让他们暗自跟上去。“萧皖...镇北王,她今日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臣觉得,皇后娘娘是在撇清自己与萧家的关系。”霍薪斟酌着开口。
“她说的一念之差....什么意思?”嬴畟摸摸下巴,“自她入营充军,一切的活动都在天家的眼皮子底下,难道有什么事儿,还是朕不知道的?”
“皇上,会不会只是个幌子?”霍薪说。
“派人查,”嬴畟断言,“从她连屠边境四城,镇北王舍弃嫡女,萧家伏低开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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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皖慢悠悠的往凤仪宫走,从莲湖边往回得穿过一片梅园,如今初一晴光雪消,压在枝头上的雪剩的不多,梅花开了,红梅顶开风霜艳丽的开着,好看的紧。萧皖入眼一片嫣红,不免停下来多看几眼。
她入宫这三年也不外出,这皇帝的确有几分品味,是个会享受的主儿,殇殇红梅脱苞绽放,错插着几片白梅,宫里的东西的确是上品。
萧皖停了,用手轻轻摘了一朵梅花,比起她院里那一棵不知贵重多少的品种,一园的照水梅,真舍得下金。
“你,”萧皖伸手一指,指在围墙一角,“过来陪我说说话。”
天地孤寂,雪后静,周围没有一丝声音,连风都不刮了。萧皖这一声不响却清晰,围墙之上隐匿着的锦衣卫惊了惊,一时之间真有点不知所措。
萧皖看人没有动弹,有点不悦,手一抓把手里的花瓣碾碎,只单一朵,没多少汁子流出来,只在指尖沾湿了一点。
她把指尖轻含在口中,视线扫了一圈,一队七人,她挨个在他们藏身的地方剜了一刀。
怕是没人理她,准备折一支梅花离开,这时候,身侧的雪地有些松动声,最开始那人,朝他走来了。搭着藏蓝的飞鱼服,脸上还戴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瞧着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那人走到萧皖面前,俯身行礼,半礼,萧皖一挑眉,来头还不小。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他声音低沉着,透过面巾有点发闷。
“起吧,”萧皖朝他抬手,周身气息平静,能止风,呼吸缓慢,身体锤炼的很好,是个高手,“叫什么名字?”她说的有点轻佻,像点小倌似的,就差挑挑他的下巴。
“臣唐钰,锦衣卫同知,”唐钰答得规矩。
“同知....”萧皖又念了一遍,随意把手里碾碎的梅花扔到他脚边,“有帕子吗?”
手上的梅花汁子不多,可她想擦擦。
“臣差人给娘娘送来,”唐钰对着一边一抬手,萧皖就立马感觉身侧的气息消失了一缕,她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这梅园叫什么?”萧皖不再纠结帕子的事,用沾了汁子的手掐了一支树枝,上边满是花苞。
“璃园,”唐钰答着。
“璃?”萧皖笑笑,这嬴稷泡女人的手段是真高。谂妃姚莲喜赏鱼,造了莲湖养着,贵妃虚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