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不要!典狱长对不起,典狱长,冬蝉不是故意的,冬蝉不是,对不起,典狱长冬蝉知错,不,不!对不起!”
鲜血染红了灵魂的衣摆,冬蝉扑过去试图擦干净,却越擦,越将那鲜血涂抹的面积更大。
“脏... ...”
“脏。”
冬蝉急的哭了,他像一只委屈的犯错的小兽,不知所措的捧着衣角小心翼翼的哭泣,他会被丢掉的。
他一定会被丢掉的... ...
“别不要... ...冬蝉...”
“杀了我,别丢掉我... ...”
冬蝉仰头乞求的望着典狱长,他哭的哽咽,身上却在慢慢的发光。
若不要蝉... ...便碾碎它吧。
让它干干净净的死在你的手上,让它得以实现最后的遗愿,让他梦寐以求地死在典狱长的足下... ...
冬蝉知错,冬蝉认罪,死刑,请典狱长验刑。
不会... ...不会脏了您的手,不会碍了您的眼。
他渴求一个情人的名分,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敢提,也没脸提。
在反叛之前, 若有人说他是典狱长的情人,他是要翻脸的。
可是一眨眼... ...那竟...那竟成了遥不可及的... ...白日梦。
冰原最高统治者会在晚上的时候纵容他睡在典狱长的床上,纵容他偷偷的从上位者的口袋里讨走一颗糖,然后笑嘻嘻的用一个敷衍的吻打发人。
他开玩笑似的向典狱长学习治理,学习行军和辎重... ...偷走冰原的资料,偷窃重要的文件... ...
他睡在最暖和的房间里,甚至反叛失败暴露的第一次,他只是吃了三鞭子,被罚跪在惩戒室最里面的地毯上面壁思过。
所有人都知道典狱长那时最娇宠冰原的蝉,也在笑话那只谋划了整个反叛的蝉,也在笑话那个被蝉推翻的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