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如何了?”许母端着药碗进来,“这是参汤。”
“多谢母亲。”许仕林从许母手中接过药碗,“林妹妹境况不太好。”
许父将许母拉到一边说话,许仕林坐到床边,林月瑶看着没有要转醒的迹象,他只能撬开她的嘴,将手中的参汤强行灌了进去。
带许仕林给林月瑶喂完药,许父拿起一根银针对准林月瑶头顶的穴位扎了进去,她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下腹传来的疼痛令她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她忍着剧痛银牙几近咬碎,伸出手揪着许仕林的衣袖,“仕林哥哥,救救我的孩子!”
许仕林沉着脸,“你在瑜王府饮了毒酒,此时已是自身难保,保大还是保小只能择其一!”
“什么叫只能择其一?”白如惜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竟寻到了许家,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秋雨,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淋湿,下了马车便直奔这里,人还没站稳就听到屋内传来这样的话。
她在书房外大声喊道:“许掌柜,请你看在与月瑶十七载的交情上,务必救下他们母子,若真只能择其一,也请你不留余地保大!”
“再不生恐怕来不及了。”许母从丫鬟手中接过催产药给林月瑶饮下,“闲杂人等都出去候着!”
“仕林哥哥,别走!”林月瑶哀求道,“请你留在此处!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仕林哥哥务必保下我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你们母子都要平安!”许仕林退到屏风后面,温声道:“别说话,留些力气生产。”
随着催产药的发作,林月瑶只感觉全身像是被车裂一般,原来从女人到母亲的蜕变竟是这样的痛。
饶是她如何坚强,这剧烈的疼痛也迫使她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喊叫。屋外的秋雨竟有感应一般,也下大了起来,雨声逐渐盖过了她的喊叫声。
白如惜在外面急得团团转,鸳鸯在旁边安慰道:“老夫人,夫人是有福之人,定能安然无恙。”
珠儿迎合道:“对,夫人是有福之人。”
白如惜喃喃道:“鹤儿屡次破敌、一心为民、保家卫国,上天定会庇佑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