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还有心思在这里练字?”
阎良正在书房练字,听见胜玉的声音身形一顿,随即又旁若无人地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水,继续在纸上挥洒。
胜玉见阎良不搭理自己,也不恼,摇着团扇笑盈盈地走到桌案旁抽走他手中的毛笔,“今日阳光不错,驸马在此练字不如陪本宫出去走走。”
外头三伏天热得如灶头上的锅,在烈日底下多待上一会儿都能将人烤熟,阎良斜睨着胜玉,不知她又在发什么疯。
胜玉皮笑肉不笑,“本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驸马准备一下,本宫先去马车上等你!”
与其说阎良畏惧她,倒不如说他畏惧皇权,纵使有千般不愿,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上了马车。
胜玉闭着眼睛,嘴角却噙着笑意,似乎对阎良的言听计从十分满意。
烈日当头,青石板都被晒得发烫,马儿似乎也比平日里跑得快了些。
骄阳似火,灾民冒着中暑的风险在城门口顶着烈日大排长龙,只为替感染瘟疫的家人领一碗汤药。
不懂药理的瑜王躲在阴凉处挥着大手指挥着,“药材多放点,汤药给我熬得浓浓的!”
“皇兄有所不知,药材并不是越多越好,得严格按照药方的配比来才是。”胜玉扶着阎良的肩膀跳下马车,款步向瑜王走来。
“皇妹来了。”瑜王拍拍身边的椅子,“快来这里坐,这里凉快。”
胜玉眯着眼睛看向阎良,指着不远处的两口大锅道:“那边似乎忙不过来,驸马去那边帮忙吧。”
瑜王见阎良老老实实地应了下去,走到铁锅前拿起打铁勺就开始忙活,便笑道:“皇妹御夫好手段。”
胜玉笑而不语,深深地看了远处的阎良一眼。
一辆马车正停在远处阴影里的拐角处,视线刁钻,恰好能看到城门口的景象,城门口的人又不易察觉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