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是否真正拥有生物的感情和态度这一点,至今无人能做出定论。
就像人类对待草木那样,它们也将人类当做一种生存在地球上的自然资源。
它们会捧起落单的人类,像珍爱种子一样,将她交还给人群。
虽然那个人类因接触过人形生物体,最后死于帕弥什重度感染,但确实有人目睹了它们‘毫无恶意’的样子。
也会像欣赏花朵一样,把那些肢体断裂的构造体,‘插’进浓稠的红潮中,用自己冰冷的声音,嘱咐他们要在红潮中变得完整。
在他们真正知晓什么是感情与仁慈之前,人类绝不能寄望于沟通。只能在被掠夺之前尽力逃离它们的行动轨迹。
最初,为了躲避地表的高浓度帕弥什,人们计划向北极航线联合迁徙,但它们却开始向北前进。
人形生物体与异合生物狂潮活动的西北侧已不再安全,大部分人都留在了相反的东南地区。
保育区地表建筑的密封性不强,过滤塔已无法在这样高浓度的帕弥什中保证安全。
大部分人类都蜗居在保育区的封闭地下室中,将资源搜索和营救工作交给了构造体。
当保育区之外的土地全都化为暗藏荆棘的水面,物资消耗就成为了新的问题。
人们迫切地需要救援,前来救援的运输机却一次又一次化为了烈焰的燃料。
我们被迫踏进了死亡的永夜,在这片燃尽曙光的烈焰中,用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身躯,发出了相同的怒吼。
——为了挽留黑暗中,那所剩无几的灯火。
此时这一遍。
露铭和苏·伊缇尔两人站在那里,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令人惊叹的景象——被冰封在一块直径超过千米、通体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巨大玄冰之中的柯蕾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