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收拾好之后,我准备将自己的校服借给他,却没想到被他的脸吓了一跳。】
【是的,那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好像被开水烫过,已经非常的扭曲了。】
【我可以猜到,在来这座城市流浪之前,他一定有过一段令人心疼的遭遇。】
【那天晚上回到家,父亲又责备了我一番,怨我晚归,说我不像个女孩子。】
【我有些难过,这么多年了,他始终不懂得如何关心我,以前他忙于生意,为了赚钱终日奔波,现在好不容易能多些时间在家了,对我也是责备谩骂多于关心,甚至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
【而且,我发现我的母亲也越来越不对劲,时常会偷偷盯着我看,好像在监视一个随时会逃跑的犯人一样。】
【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我想,如果我哪天死掉了,也是被这个家给逼死的!】
不得不承认,郭亚男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很倔,但也很绝。
这个年纪的孩子多半都很叛逆,觉得父母不关心他们,社会对他们不公,从而做出很多让人气恼的事情来。
不过,如果说这封信寄过来仅仅是为了向我展现她的倔强叛逆的话,未免会显得有些无聊。
“你有没有觉得这封信怪怪的?”谢玲玲读完之后,问道。
“正常了?”我笑了一下,反问:“难道上一封就不正常了??”
“不是啦,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郭亚男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我微微点了点头,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最后我在脑子里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假设。
这假设源于一些故事:郭亚男因为觉得父母对自己不够好,所以渐渐的得了抑郁症,最后她伙同流浪男孩锁锁自杀,并要求他在自己死后取下自己的脸,以此来像自己的父母和老师示威,让他们规矩点,对孩子们好一点……
我把这个假设告诉谢玲玲的时候,她只给了我两个字:“变态!”
沉默了大半天,我说:“要不,你再去郭亚男家一次,这次带上点营养品,就说去看望郭亚男的父亲。”
“不过一定要从那边套点话出来,比如郭亚男在生前是不是有精神病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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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还要去,我可不干了!”
“那要不这样吧,你去找锁锁,我去家。”
谢玲玲一听这个提议,连忙答应:“得了得了,我还是去郭家吧,锁锁这样神经兮兮的男孩,我看比郭亚男的冤魂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