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白班,这会应该在巡房,大概不会妨碍他工作。
“喂?是我……”
“金莲啊,听说昨晚你和那个畸形儿呆了一晚,他没再说什么吧?”
我没料到金医生竟然会问这个问题,有些发愣。
“噢,没有啊!”
“对了,我还听说你要傍大款,是哪个帅哥有这么好的运气?”
“没有没有,你别听她们瞎说,根本没有的事。”
“呵呵,没关系,其实你也该嫁了。”
金医生不三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后就挂了。
但他的每一句话都似乎话里有话,像是在指责我水性杨花。
这让我感到委屈,但转念又觉得他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也许我该再主动些。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亘古不变。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
次日我调休,一个人在家打扫卫生。
可不管怎么收拾都觉得房间里很乱,心情也很乱。
后腰有些痛,小腹也不舒服。
我从小就痛经,每到痛经时都感到生不如死。
但自从戴上父亲送的玉腰带后,痛经似乎得到缓解。
但心情却还是暴躁,看什么都不顺眼。
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文彬,心底涌起一丝寒意。
起身到窗前,外面风和日丽,我在画布上继续涂抹那画了近一个月的油画。
是答应一位孕妇朋友,帮她画的婴儿,基本已经收工,只有局部还需要修改。
我注视着这幅画,忽然感觉缺少了什么,持笔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前伸去,快速的在那婴儿两眉间挥动。
只片刻功夫,一只竖着的眼睛已经在那张纯真的脸上成型。
而且是睁开的!
一如文彬昨晚看着我的模样,整幅画顿时变得诡异莫测,那原来可爱的笑容变成了讥讽,甚至威胁。
我呆住了,不敢相信这是我画的。
静静退后一步,画笔从指间跌落,我匆忙弯腰捡起,再抬头仔细看去,那第三只眼睛正邪恶的逼视来。
画笔再次落地,而这一回我已经没有勇气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