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事若是都不报,岂不是如同讳疾忌医?难道真要等到事情变得愈发严重,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才肯罢休吗?”
薛国观与凌卫明平日里就素有嫌隙,此刻见杨嗣昌起了这个头,心中暗自大喜,
连忙也附和道:“青州府各县屡屡上报,说辽东兵凶悍无礼,但凡与当地有些矛盾,就动辄殴打官绅,在街道上横行无忌,简直无法无天。
兖州府向来与辽东交好,所以才未见辽东兵的违法行为。由此可见,他凌卫明此番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刘宇亮听闻,目光转向方逢年。
此人曾在朝鲜与凌卫明有过交往,或许能给出些独到的见解。
于是,他开口问道:“方大人,你对靖北侯有何看法?”
方逢年神色坦然,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人如曹操一般——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在这个年头,说人像曹操,几乎就等同于指着鼻子骂他要造反。
可方逢年却胆大包天,竟这般评价凌卫明。
然而,方逢年却仿若没有看到众人那惊愕的目光,继续镇定自若地说道:“这种人,用好了绝对是把利器 ,用不好就是颠覆朝纲的奸臣。”
薛国观道:“方大人这话究竟是用还是不用啊?”
方逢年道:“自然是用,那凌卫明手里有兵,辽东又颇为富庶。拿来支援朝廷最合适不过。”
杨嗣昌轻蔑一笑:“又是这般旧论,靖北侯带兵追击流寇,登莱、兖州、永平一带基本就成了他的后花园,朝廷连个官吏都派不进去。
让他带兵平定满清,这可倒好,满清倒是平了,可关外大片土地与朝廷彻底没了关系。想收税都收不上来了!怎么还敢用他的兵!”
方逢年道:“我可没说用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