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明脸色一沉,问道:“谁不能站啊?出来说话!”
大同镇的官员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一位胡须发白的佥事身上。
只见那佥事浑身发抖地晃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说道:“秉督师大人,是末将身体不太好,实在难以久站。”
凌卫明冷漠地看着他,说道:“大同是重镇,不是你们养老的地方,既然不能久站,那就自己写下辞呈吧,这个佥事也就不要当了!”
佥事一听,顿时急了,说道:“大人,末将之职是世袭得来,没有兵部公文,你无权干涉……”
凌卫明听后,冷笑一声,指了指尚方宝剑道:“老东西,别说罢了你的职,就是要你脑袋也是顺手的事,就看你要这个体面不要了?”
佥事吓得脸色苍白,咽了口唾沫,连忙说道:“督师,末将知错了,末将能久站,悉听督师教诲。”
“本部堂开会向来不讲废话,时间不会太长 ,以后把椅子撤了,全部站着听话!”
凌卫明双眼圆睁,目光如炬,声若洪钟般大声说道。
王猛心领神会,手臂高高扬起,一招手,只见一队亲兵迅速上前,将大堂内所有的椅子撤了下去。
众人谁也不敢违抗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只能乖乖地挺直身子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凌卫明的下文。
“宣府总兵何在?”凌卫明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在大堂内回荡。
王承胤心中一紧,赶忙从人群中站出来,答道:“末将在!”
“兵部的公文说,是你发现边墙被毁,有大量蒙古兵入境,可有此事?”
“有,有……”王承胤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颤抖。
“兵部收到公文,到本部堂进宣府这段日子,你可曾剿杀多少蒙古兵?收复多少失地啊?”凌卫明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王承胤喘息的机会。
王承胤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心中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