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明见状,重重地将手中的酒壶往桌上一放,满脸埋怨地说道:“你个老夫子!你瞧瞧,这都闹到我的舞厅里来了。你管天管地,如今竟还管到我床头上来了?”
郑集听闻,赶忙行礼,恭敬地说道:“大人,既然您任用我作为下属,那我尽到提醒之义务自然也是我的本份所在啊!”
凌卫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怎么,你还妄图效仿那魏征不成?”
郑集微微别过头去:“那也得看您是不是明君才行啊?”
凌卫明听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后起身走到郑集身旁,将他扶到座位上,笑着说道:“郑大人,误会了,误会了,你且说说,我这套戏表演得怎么样?”
郑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这,你……哦,哈哈哈哈,大人您竟也学会了自污保身这一招啊。
咳!可真是吓我一跳,我刚刚还真以为您沉迷于这温柔乡之中,要做那安乐公了呢。”
凌卫明笑意更浓:“若是不留些把柄给那些文官,我们往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郑集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说道:“大人,自污保身固然是一种策略,可也得有个限度才行啊。您这一上来就背上虐待藩属国国君的罪名,这搞不好可就是大罪啊,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凌卫明随意地摆了摆手道:“无妨,他们还指望着我去打仗呢,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来,给我说说朝中如今的情况。”
郑集这才缓过神来,说道:“大人,咱们安插在朝中的眼线传来消息,内阁中以周延儒为首的一批文官,正在秘密结党,其目的便是专门对付大人您啊。”
凌卫明听闻,不禁惊道:“结党?什么党?可是东林党?”
郑集连忙摆手解释道:“周延儒早期与东林党关系颇为密切,然而在崇祯二年的科考受贿案中,他与钱谦益发生了冲突,自那之后,双方关系便恶化了。
倒是这东林党,因与我金州有着巨大的贸易来往,在朝廷里对我们还多有帮助与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