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间将马匹腾出。孙传庭带着四五名亲信和十几匹快马,向着险山堡疾驰而去。
陈思明站在原地,看着孙传庭身后那一众异族将领,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那股天生的不信任感瞬间涌起。
他提高了嗓音,大声喝道:“总兵有令!义州卫士兵各归本营,若迟归一日者,军棍伺候二十;迟两日者,军棍五十;若迟三日,定斩不饶!你们这帮蠢货还傻站着干什么?”
平日里那一向蛮横骄傲的八旗雇佣兵,此刻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往日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低着头,眼神闪躲,唯唯诺诺地将物品胡乱扎紧货物带子,然后用力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驮马身上,驱赶着马匹匆匆赶路。
陈思明看着他们的狼狈模样,不禁怒骂道:“一群舍命不舍财的愣货!”说完,便猛地勒转马头,向着孙传庭离去的方向飞驰追去。
待他冲进大堂之时,只见孙传庭正神色恭敬地跪在大堂中央,与凌卫明低声交谈着。
陈思明见此情形,知道自己插不上嘴,便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端起一杯茶水,默默喝了起来。
凌卫明凝视着孙传庭,对于他之前抗命不归之事并未过多追究,只是目光深邃地询问道:“接下来的战事你如何看待?”
孙传庭微微抬起头,神色镇定地回道:“回大人,叛军走海路用了许多时日,又绕了如此大的圈子才登陆朝鲜,此乃劳师远征。
他们定然不会贸然攻击我军重镇,此刻他们心中所想的,应是尽快赶赴沈阳,所以不会在此恋战。我军只要瞅准时机,趁机狠狠咬上一口,定能让他们元气大伤。”
凌卫明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凝重地说道:“不可小觑啊,尚可喜那三人皆潜心学习西洋技法,且成果颇为显着,
前几日便是我,也险些栽倒在他们手里。此次若叛军前来袭击险山堡,你有何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