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界域无尽山川地脉都在崩裂，无数深不可测的天渊自地表陆续绽开，仿佛被神秘力量撕扯，分崩离析...永不枯竭的忘川之河彻底断流。

就在天地崩塌、山河尽毁的场景之中，以神只形态存活的帝君烛龙在嘶吼，赤目怒瞪上苍，像是在与某种强大生灵对峙着。

如何让一尊实力通天的绝世强者疯掉？

叶桐想不到，包括镜月空间中的西王母，后者拿着仙果的柔荑都顿在了空中。

兵仙面色平静，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语气平缓道：“你接着说。”

“烛龙看见了我们，并向我们杀来，最后陛下持我将祂斩杀。”

太阿如实答道，“然后陛下将消息隐秘，并告知外界，九幽被他所毁，烛龙被他所斩，包揽了一切因果。”

“烛龙可曾开口过？”兵仙轻声问道，他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太阿沉默，当初陛下可是亲口说过，让它不可告诉任何生灵...但事已至此，兵仙威势太强，肯定打不过。

它也不想真的成为破铜烂铁...

陛下，对不住了！

太阿话音变得沧桑了很多：“烛龙其实没有反抗，祂在成全陛下的‘道’，祂身上的帝者气运全被陛下所吸收，像是在...”

“投资？”

叶桐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记得九幽与大秦是敌人吧，死前也要成全敌人，烛龙究竟遇到了什么？”

“这也是我好奇的，陛下可能知道，但他没有告诉我。”

太阿语气有些悲愤，那是陛下第一次瞒着它。

叶桐若有所思，等会就去问问蚩尤，作为九幽魔神之一，蚩尤应该知道些什么...

太阿看了眼兵仙，继续说道：“烛龙在临死前，告诉陛下，一定要让天道成长...让修仙界升华...以及...”

“天道，不可逆。”

闻言。

叶桐蓦然如被惊雷击中，久久回不了神，当初儒家孔圣也对他说过这句话！

为何要说出？

事情突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了起来，他本来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此刻却是涉及到了一位天地神圣的死！

“天道，就是大秦仙庭所创，为何不可逆？”兵仙疑惑开口道，像是对此事颇感好奇。

太阿话音中甚至带有一丝恐惧：“不是逆天，也不是将天道诡异化，而是不可将天道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