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接道,“想不到,失踪百年的传国玉玺竟被藏在北宁皇室。那赵云成果真是个草包,为了活命,这东西也能拱手相让。那这仗还打什么打,叫他赵家把江山让出来不就好了。免得劳民伤财。”
杨运问,“将军,这玉印如何处置?”
修长的手指随着深渊般的目光,一道拂过玉玺。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萧锦羡缓缓收回手,淡淡别开了头。
“我既是为韩家打江山,这东西自然要送回京去。至于何时送……”
“将军。”杨运拱手打断他,“这传国玉玺既然到了您手上,难道不是天意吗?还送回去作何?”
“杨运,慎言!”萧锦羡斥责道。
“杨某一介武夫,也不怕沈将军与常将军在此。”杨运目光掠过二人,“大家既然都随着将军出生入死,杨某也不把二位当外人。东西摆在面前,有些话,杨某不吐不快。”
“古人有云,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将军有治世之才,这天下有何坐不得!楚将军,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点名的楚昊身形一滞,略一沉吟,“杨将军说的不无道理……”
天下形势瞬息万变,楚昊投诚,自是因他当场被萧锦羡说服。但萧锦羡并非一名嗜杀的武夫,心中更是怀有黎民百姓,才是令楚昊最佩服的地方。
“够了!”萧锦羡斥责一声,“苏豫,把东西收好。你们先下去,沈将军留下。”
“是。”
众人得了令,不敢多做停留。
苏豫将玉玺重新包好,抱着锦盒亦退出房内。
沈清不明所以被留下来,亦是不知萧锦羡何意。
二人在房内默了一会儿,萧锦羡才说,“沈将军,东西你看到了。倘若……倘若我真有此心,你会如何选择?”
沈清一愣,原来萧锦羡是想探她的想法。
杨运叛宁自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苏豫更不必说了,一直是他的亲卫。而常骏,身无背景,如何选择皆在他自己一念之间。至于楚昊,能主动大开城门向他投诚,便是已表对萧锦羡的忠心。
但沈清不同,她背靠庞大的沈氏家族。
祖上世代簪缨,都是在马背上打江山的武将世家,如今在东庆朝堂上,还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