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豫一身夜行服,一直悄无声息地跟着前方的南峪。
他身形矫健,始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会被发现,又能清楚地观察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终于,南峪忙活一阵,才消失在了夜幕中。
确定周围再无旁人,苏豫才将那匣子刨了出来……
“南山月”送给南峪的信,自然是温念之模仿南山月的字迹写的。
是萧锦羡的秘密武器。
那封能够以假乱真的笔迹,毫无破绽,更是没引起南峪的任何怀疑。
而另一边,萧锦羡早已探得常骏在京的栖身之所。于是,苏豫趁着夜色,看准时机,将手中的匣子稳稳放置在墙头。
然后,他学了一声鸟叫,房中的常骏收到信号,不动声色避开守卫,将那些罪证好好的藏了起来。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他这叫自掘坟墓。”苏豫抱着双臂,站在松柏居,“不过,好在将军算无遗策。不然,我都担心姑娘那封信送过去,他当场就烧了那些证据。”
这会儿他跟着春晓秋雨,在院子里围着温念之。
温念之笑笑,“不会,南峪做事谨慎。将军还没被他拖下马呢,他怎么舍得提前把凌王的把柄全毁了。我不那样写,他还不上套呢。”
闻言,苏豫愣了愣,这番话与萧锦羡给他的解释一模一样。他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向来寡淡的萧锦羡,能对温念之这般上心。
南峪入狱,温念之才回到松柏居。同样,在南峪判下重罪之前,南山月亦被挪回听雨轩。萧锦羡喊了府兵,严加看管着。那院子,连个苍蝇都进出不得。
民间的传言陡然逆转:原来中秋那天,是那恶毒的侧夫人要置温念之于死地。
她爹入狱,可谓是大快人心。想来,她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些,离不开陆江临的手笔。
民间的舆论,向来是听风就是雨,那些传言传得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