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临挂起和煦温风似的浅笑,捏着折扇往她脑门轻轻一敲,“成交。陆某,告辞。”
方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从怀里摸出那枚虎面坠子递给温念之:“既然当年念之救了陆某,这坠子亦如你所说,是谢礼。那这谢礼,断没有还回来的道理。否则,以念之的聪慧,还不知日后要陆某拿什么来还呢。”
温念之拢着眉,这会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拿着。”陆江临不管她,只往她手里一塞,便转身离去。
行至院子里,萧锦羡看他心情甚好,便没来由地想踹他一脚。 但也仅仅斜他一眼,其余什么也没做。
“魏然,东西拿上。咱们走。”陆江临朝萧锦羡拱手,笑意盈满眼尾,“将军,陆某告辞。”
“……赶紧滚。”
萧锦羡头也不回地行至温念之身边,责备地看向秋雨,“今天好些了吗?不是让秋雨拦着你的?怎么还是出来了?你的身子要静养……”
秋雨垂下脑袋,“将军,姑娘聪慧。奴婢……拦不住她。”
温念之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她像一只刚睡醒的兔子,浑身活力满满,挽着萧锦羡就往松柏居去,“你怎么没先问我跟陆江临说了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说了什么也没你身子重要。”
她摊开手掌,将那枚坠子交给萧锦羡,“这是他还给我的。说是当年救命之恩的谢礼,没有退回去的道理。萧锦羡,这是你拿着坠子叫他放人的吧?还是给你收着。”
“……我不要。”这人皱着眉,想起方才陆江临满面春风的模样,心里别扭得紧,“这是他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
话间,二人回到暖阁,坐在小窗前的榻上,萧锦羡将脑袋别至一旁。
温念之勾着头瞧他,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吃醋啦?”
他面无表情,“我没有。”
“没有吗?我怎么闻着一股子酸味?”温念之还挂在他身上,看向两个小丫鬟,“春晓秋雨,酸不酸?闻着味儿没有?小厨房的醋坛子洒在屋里了吗?”
两人抿唇,低下头只敢悄悄的笑。
“……”
萧锦羡捧起她的脸,猝不及防地对着那张叭叭的小嘴啄了一口,板着脸道,“就是醋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