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楼的事,是个意外。我……”
“我一直记着姑娘的恩情,三年前走得匆忙。我只盼着你能寻来陆氏,挟恩图报也好,带着旁的心意也罢,我只想要……可我等了三年,找了三年,也没你的消息。”
“去年,我接管陆氏。将家族的标识,换成那枚坠子的式样,也是盼着你能看见,能来寻我。我一手创立雁回楼,最初,只是为了找你。然而茫茫人海,犹如大海捞针,饶是雁回楼掌握天下情报,我却没有搜寻到关于你的一丝信息。”
回忆似潮水般汹涌来袭,在遇到萧锦羡之前,那枚坠子的确是温念之活下去的唯一动力。至少当年的陆氏嫡子承诺过她,会助她脱离困境。豆蔻年华的她,觉察到自己心底冒出的嫩芽,在缓缓生长。
当然,那是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三年前她错过了,三年后陆江临又迟到了。
命运像两条相交的直线,在某个点重合,又从那个相交的点渐行渐远。
温念之默叹一声,“我与陆掌柜不过萍水相逢,我救了你的命,你也回了我那枚价值不菲的坠子。当年,我们便扯平了。陆掌柜,温念之不值得你如此。”
整句话的每个字,都似巨石击打着陆江临的内心。他不甘心——
“你可知萧锦羡是何人?你跟着他,只会让你身陷险境。”
“我知道。”温念之扫了一眼厅堂外候着的下人,她用指尖沾了茶水,在案上写下一个“宁”字。
陆江临的背脊一僵,萧锦羡果真是对她毫无保留吗?
“所以。”温念之继续道,“今日与陆掌柜一见,是有话要问你。当然,答是不答,是你的选择。”
“你问。”
温念之起身,走到门口喊春晓他们带着人站远些。
春晓应下,带着人走到院子里。后面的话,不可对外人道。
“不知陆掌柜与南家,亦或是凌王有何牵连?也不知,陆掌柜拿捏赵云州的身份,意欲何为?”
陆江临放走了温念之已是破了例,这会儿,她的每个问题都让他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