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南山月跪着上前两步,抓着他的衣摆还想求情。
萧锦羡退后一步,冷她一眼,扯回下摆,牵着温念之就回了房。
外头看热闹的下人被宋管事一一遣散,松柏居恢复了平静。
房内,萧锦羡仔细检查着温念之的伤势,其实都是些极浅的皮外伤。温念之从小就做了不少苦力,力气更比粗使丫鬟还大些。像香凝那种贴身伺候主子的,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扭打一番,最终吃亏多的还是香凝。
确认温念之无事后,他才温言道,“香凝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念之瞅他一眼,这会儿不知是该佩服他还是怎么的。
她道,“我本来不想跟她计较的,但又想起来你说南山月在盯着你。于是就着她招惹我,才闹了一场。哪晓得你下手这么重,二十杖,不死也成瘫痪了。”
“嗯,然后呢。”
“……”又是敏锐的目光向她投来,“这一闹,南山月必然坐不住了。她记恨我,定会想法子要除掉我,便一定能露出马脚。”
她只要动一动脚趾头,萧锦羡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是以方才顺着温念之的意思,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下手也的确够重。
他问,“你想怎么做?”
“且先看她下一步动作吧。”
“嗯,行动之前,要先问过我好吗?不要擅自行事。”萧锦羡拧了帕子,将她脸上的土缓缓擦净。
得亏香凝没怎么伤着她。
他的目光又往门外瞟了一眼,“外面那个丫头还等着你发话呢。”
温念之摇了摇头,“我知道。可那小丫头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而是在你向着我说话后,才道出事实真相。这样的人,松柏居要不得。审时度势是一回事,可墙头草我却不喜。保不齐,就是下一个佩儿。”
萧锦羡想了一会儿,皱眉问,“佩儿是谁?”
……他记性这么差的吗?
但她只摆摆手说,“那丫头在听雨轩待不下去了,给她笔银子,放出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