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啊!花完才晓得肉疼。
当初一百两黄金换了八百两余两银票,这会儿就只剩七百两了。
于她而言,虽仍然是一笔巨款。
可若就这么坐吃山空,大手大脚,怕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极不情愿地抽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来,又将钱袋子妥善藏好。
用过晚膳后,萧锦羡敲响了她的房门。
“你莫不是忘了要念书、识字?”他站在门口没进去。
“噢……”温念之出门跟他去了书房。
她先是把银票递给他,“还你。既然支的是我的银子,那女孩儿就算不得府里的人。卖身契什么的,就算了吧?”
萧锦羡铺好一张宣纸,没接,“你用我的玉佩换了黄金百两,算下来就是我的钱。这会儿,你用我的钱,来还借我的银子?世上哪儿有这般道理?”
……
“那怎么办嘛?”温念之鼓起了嘴。
萧锦羡头也没抬,“记账上,过来,先从研墨开始。”
温念之极不情愿地行至案前。
她哪会研墨,没一会儿旁边这人就皱起眉。
“水加这么多,还怎么写?”
“把墨锭扶正。”
“力道重了。”
“又轻了。”
……
温念之甩手不想干了。
那人也不恼,将墨锭放入她三指间,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一圈一圈细细磨着。
萧锦羡将她圈在半边身子里,她的手心都出了汗。
方才还十分不情愿的,一下子又老实下来。
她背对着他,头也埋得很低。那人应是看不见她早已绯红的双颊,可那绯色早已窜上耳尖。
萧锦羡在她身后,只是默默勾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