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安宁了好几日,没有任何动静。
草木皆兵的宋管事总算松了口气,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家将军。
明明那晚回来的时候黑着一张脸,谁也不敢多话,生怕火星子溅到自己身上。
原以为,萧锦羡定会问责,可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问。
宋管事安排好今日的事情,便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吃茶去了。
佩儿在温念之房前守了好几天,眼睛一直是红红的。
自打温念之被方妈妈带走,府里关心她的人,大约只有佩儿一个。可那么个小丫头,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念之性子是倔,但她不是是非不分,佩儿自责,她却从未怪罪她。
“好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过了好几日了,你怎么还是这副神情?”温念之托腮看着她。
佩儿泪光点点,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姑娘,都怪佩儿没本事。倘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您可真就羊入虎口了……”
温念之伸了个懒腰,“你要真想做些什么,不如跟我说一说,我离开这一个月,府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佩儿仔细想了想,“别的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您被香云楼带走,我看府里最高兴的都不是侧夫人。而是她身边贴身侍女,香凝。这一个月,她那眼睛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温念之听佩儿一说,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要不,帮我个忙?”
“姑娘您说,别说是帮忙了,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
“没那么严重。”温念之朝她招招手,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
佩儿俯身听完,不解地看着她。
“别问,照我说的做就行。”温念之吩咐道。
“是。”
又过了三天,将军府里传开了。
有说:温念之那晚在香云楼抛头露面,惹了将军不快。
有说:将军虽把人带了回来,可却不再碰她了。估计,温念之就快被发卖了。
更有甚者:此人本就出身青楼,不过是仗着一副狐媚惑主的皮囊,才令将军多看一眼。下贱坯子,以色侍人,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