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月斜了她一眼,掩唇轻咳一声,“可别乱说话。且不说那方妈妈带着她的卖身契寻到了府上,光是她出身香云楼这一点,以后叫外人如何看待将军?”
“夫人说得是!”香凝脑子转得极快,“奴婢这就给夫人上一壶安神茶,送走这煞星,咱们府里也安生了!”
南山月微微勾了唇,手里还攥着那张信纸。
松柏居的洒扫下人,那日收拾屋子时,顺手将写着温念之身世的信纸递给了南山月。
她将信纸拿给香凝,“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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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云楼中,方妈妈倒没急着打骂温念之,反而将她养在平素里姑娘们的院子中,还派了四五个打手严加看管着。
温念之垂头坐在榻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索性沉默着。
“好你个温二虎。”方妈妈坐在她对面,摇着团扇,“整整十三年,我竟没瞧出你是个女儿身。”
原本,那日温念之逃了后,方妈妈发了一通火,便也没再将她放在心上。
跑就跑了吧,左右是个不老实的。
只是前日莫名有人送了消息来,说是温二虎在将军府,摇身一变变成了温念之。
来人又将此女子描述得倾国倾城,方妈妈本是不信的。
温二虎在她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三年,她都没发觉那人竟是个女子。
可是来人却出了大价钱,说是只要能将温念之弄走,便许她大把银钱。
当即就给她付了定金。
瞅着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方妈妈这才动了心,弄了一张假的卖身契,便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倘若真是个美人儿,弄回楼里能替自己赚钱不说,还能额外得一笔银子。
谁会放着送上门的银票不要,何况是她那等爱财之人。
方妈妈起身,手背抚上温念之的脸颊,“生得这般好模样,你这一跑,倒给我跑出来一棵摇钱树。也不知萧将军动了你没有?”
温念之接触到她的手背,便偏了头,什么话也没说。
“来人!唤嬷嬷来,验验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