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心想。
温念之礼貌地笑了笑,“有劳。”
“东首是主子的厢房,日后,您就歇在隔壁那间。”
宋管事带着温念之稍稍熟悉了一下松柏居,又交代了里头的下人不可怠慢,接着才忙自己的事去了。
直至用过晚膳,萧锦羡都没回来。
眼看夜幕低垂,她也回了自己的屋子。
宋管事送了个丫鬟过来,将她的厢房细致收拾了一番。
十五年了,温念之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
清一色的黄梨木家具,屏风后面的雕花架子床上挂着软烟罗纱帐,还有丫鬟给她点上的安神香。
女子闺阁之物,一应俱全。
比她在香云楼住的大通铺不知好了多少倍。
自母亲过世后的十年内,总是跟一群小厮挤在一起。
房间里又脏又臭不说,还得极尽所能掩饰自己的女儿身。
眼下,又如梦境一般。
昨日刚满十五,天上就给她掉下来个这么好的生辰礼。
若不是心里记挂着陆江临,她甚至觉得来了将军府也不错。
今日在西渡码头折腾了一日,这会儿,眼皮子早就熬不住了。
温念之草草洗漱一番,她就翻上了软绵绵香喷喷的架子床。
锦被一裹,片息间便入了梦乡。
不晓得睡了多久,房间里吹灭的蜡烛又重新燃上。
一双手臂突然就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
温念之极不情愿地掀开眼帘,迷迷糊糊道,“干什么啊?”
萧锦羡也不管她,将她打横抱起,拐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窗前的书榻上,“说好的通房丫鬟,不伺候我算什么通房?”
“……”
她自小在青楼长大,见过的达官贵人更是数不胜数。
她当然知道通房丫鬟是做什么的。
这人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怎么可能当真……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我宽衣?”萧锦羡道,“昨晚在客栈胆子那般大,敢在我面前脱个精光,怎么这会儿又躲躲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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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之愤恨地咬咬牙,那会儿情况紧急,谁又晓得他跟个瘟神一样,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