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就是一村妇,村里的妇人结婚那嫁妆也没多少可收的东西,咱们姑爷这么多嫁妆,我该如何处理才好?”邹氏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嫁妆,心里直打鼓,眉头紧皱,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妥当。
主家的事情,叶嬷嬷不敢轻易多言,只得拐弯抹角地打探道:“夫人的意思是?”
邹氏听出了叶嬷嬷的意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你想什么呢,做婆婆的动了儿媳妇的嫁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我这做岳母的岂能对自己姑爷的嫁妆起那等不要脸的歪心思。”
听着邹氏的话,叶嬷嬷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岔了,连忙道歉:“是奴婢小肚鸡肠了,还望夫人莫怪,大户人家的夫人都有自己的库房,那嫁妆都是锁在库房里由夫人亲自打理的。”
邹氏听到这句话,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鬼知道她看到那么多聘礼的时候差点被吓死。
闺女是个甩手掌柜,只负责扩张生意却从来不管作坊的运转,她每天累死累活的,还好,还好女婿的嫁妆不用她管,穷的时候没被饿死,好不容易富起来了,她现在又怕自己被累垮:“叶嬷嬷,你叫上苏大、苏二把小姐房间旁边的空屋子收拾出来,由迎春登记造册入库后交给姑爷自己打理。”
……
经过一天的忙碌,沈奕辰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看到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下的主仆二人,将手里端着的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放到桌子上:“娘子,我让人给你用鸡汤煮了面,快来吃一点。”
立春在被褥上抓了一把花生,十分识趣地将房门关上,脚步轻快地退出了房间。
苏晓悦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沈奕辰端来的面条。沈奕辰走进那个熟悉的盥洗室,打开柜子,后面赫然挂着他曾经穿过的阿诚的那件外衫。
他嫌弃地将外衫扯出来,闻到一阵熟悉的、好闻的香气,那是苏晓悦身上独有的味道。他不知道的是,苏晓悦的衣服都是丢在空间让悦悦帮忙洗的,那股淡淡的香气是洗衣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