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怕不是已经跑了。”崔九战战兢兢地在坟地里搜索了好一阵,众人的脚印混杂在一起也没了线索。
“这大晚上的,在这坟地里待着也怪瘆人的。虎哥,不如早点回去吧。”两个手下也纷纷劝道。
“你们这些废物,这小子现在已经在衙门上班了。他要是从此以后躲在衙门里不出来,你难道还要打到衙门里去么?”邓虎指着崔九的额头说道。
“这里可是乱葬岗啊!万一惊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怕我们出不去啊!”崔九神神叨叨的说道。
“你放屁,神鬼怕恶人,有劳资在这你怕个球!继续找!”邓虎依然坚持道,“有这小子活着一天,我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还担心什么神鬼?”
见四人依然不分开,左老准备逐个击破。他让王永年绕到四人的前方,用砸碎的瓷片陶片布满一个被挖开的土坑里。然后站在土坑后面幽幽地朝着四人开口道:“邓叔说得没错!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们二人合谋杀了我爹,从今日起我与你们不死不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报!要么是你们死在这里为我爹陪葬,要么是我去阴曹地府给我爹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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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子,有种你别跑!”听到王永年的声音邓虎举着火把立刻冲了过来。
邓虎也是有江湖经验,眼见着前方有一大块阴影,直接选择一步越过。谁曾想王永年突然从树后闪出,一刀劈向尚在空中的他。他来不及在空中变换身形,只能用手中的火把抵挡,趁着火把的阻挡瞬间身形向后闪避。双脚踩在了身后插满碎瓷片的土坑里,不仅崴伤了左脚,摔倒在坑里时还被瓷片划得满身是伤口。
崔九带着三人赶到跟前时,王永年又再次消失在林中的阴影里。
“虎哥,你没事吧!”崔九看着鲜血淋漓满身伤痕的邓虎,心有余悸的问道。
“没事,都是皮外伤,就是崴了左脚有点麻烦。臭小子,诡计多端,你们要小心。”邓虎被三人拉出土坑,扶着枯树检查着自己的伤势。
“要不我们别追了,先回去?”崔九再一次打起退堂鼓,旁边二人实在不想掺和这事,也一并帮腔道。
“谁再给老子提这话,老子就将他的腿打断扔在这里。”邓虎火气上涌,蛮不讲理道。他今天一定要抓到王永年,不死不休。
“谁说不是啊!邓叔吃了这么大亏,怎么会这么简单就放我走?”王永年继续火上浇油,他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
“在那边,你们俩快去追。”邓虎指使着崔九带着一人向着声音的方向去追,命另一个人留下来照顾自己。
二人小心的避让地上的碎瓷片和土坑前进,待到隐隐约约看清对面身影的时候,斜靠在树边持刀等待的王永年都有些不耐烦了。心里嘀咕道:这两怂货也太小心了。
“小子,你怎么不跑了?”崔九问道,接着打着手势,让另一人围了过去。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爹?”王永年说道,“我爹不过是个穷苦人,身无长物。应该没什么值得你们惦记的。为什么要选他?”
“身无长物?”崔九拿着匕首指着王永年左手拇指上的戒指说道,“穷人就该什么都没有!你爹拿这个戒指当宝贝,还整天拿出来显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拿到手谁知道是黑铁还是银子?”
“可你和邓虎要的不是这个戒指,对么?”王永年故意无视右边慢慢挪近距离的那人继续问道。
崔九斜睨着看了眼同伴,继续说道“你知道了?对!我们要的是孟三的位置,你知道给崔二爷看赌坊一日能挣多少么?这还不算赌场里要债的抽水。”
“所以你先怂恿我爹去借债给我治病,又以‘银戒指’引诱孟三去要债杀人?”王永年红着眼睛说道。
“没错!”说话间,完成包夹的两人一起扑了过来。
“动手!”王永年也狰狞的喊出了声。
崔九刚跑两步,抢先靠近王永年的同伴竟无声的倒下了。他顿时气势一弱,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做了什么?”狐疑的望向四周,恐惧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再也不敢上前。
“当然是你们作恶多端不得好死,这里的孤魂野鬼们都在帮我!”王永年顺势故弄玄虚的说道。
“我不信,你骗我!”说完他抛下同伴,转身就往邓虎的方向跑去。
“想跑?门都没有!”王永年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
在左老的指挥下,王永年如履平地,终于在距离邓虎十步的地方赶上了崔九。他毫不犹豫的一刀斩下,崔九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血溅了王永年一身,他满意的舔着嘴角的血迹,如鬼魅般盯着邓虎,再次隐入林中等待机会。
“虎,虎哥,怎么办?”手下毕竟只是个流氓,此时已经完全被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