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回去,我父亲常教育我:有仇必报,有恩必偿!”王永年劝诫道。
“我家侯爷从来不曾亏待世子,他们父子相亲相爱。我们凭什么信你?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么?”秋丁冷冷的反驳道,“公子,你不能相信这个妖女说的话,月影宗惯会倒果为因,惑乱人心。”
“那你们就更应该回去,是真是假,你回去亲自向你的母亲求证不就一清二楚了么?”小九说得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王永年正不知所措之时,只见孙广宗引着两位铠甲武士从远处走来,一位身着玄衣黑甲,另一位身着白衣亮银甲。众人只见来的路上孙县尉一直表现的甚为恭敬。
“星叔,宿叔?你们怎么来了?”鲁子野听到铠甲撞击的声音,惊愕的抬头看向来者。
“见过世子,代侯爷问候世子安好!”两位骑士抱拳行礼道。不等鲁子野回话,两位骑士一人一句的开始叙述来此的前因后果。
“世子此次私自外出游历,武城侯曾要求暗中护卫每日用信鸽密报世子行程。八月十日后,护卫不再有新的信件通过信鸽送达侯府。据目前消息推测,负责护卫当值的北方七宿皆已失联,音信全无。于是吾等二十八星宿卫其余人等集合,奉侯爷之命于十日晚从睦州出发,前来越州护送世子回府。十三日上午,于横塘驿收到孙广宗飞鸽传信:已在青莲县的紫南宫救出世子。十五日夜,吾等抵达青莲县县衙。刚刚孙广宗也收到武城侯亲笔飞鸽传书:命吾等明日,也就是八月十六日,护送世子回府;命孙广宗押送野兽尸体及匪人供词一并同行,回武城侯府复命。”二人一板一眼的叙述着。
“等等!我和秋丁、庚子八月五日就被人抓了。你们为何十日才发现异常?”此时气氛阴郁得能滴出水。
“那说明从五日开始收到的信件便不可信了。”白衣骑士回答道,
“每位星宿卫都有自己的暗记和书写习惯,一般人很难伪造。五日至九日寄出信件报平安的签押轮值星宿卫是斗、室、壁三位,根据目前的情况推断,此三人的嫌疑最大。”黑甲骑士回道,
“世子放心,待护送世子回府后,星宿卫会严查此事,追捕三人不死不休!”白衣骑士许诺道。
“有星叔,宿叔二位的保证,我就安心了。那么我明日便随二位回去,可好?”鲁子野,不对,现在是武城侯世子——孙先,客气地回答道。
“诺!”二人回礼后,恭请孙先与他们一同回县衙。
走了几步后,孙先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孙广宗说道:“孙县尉,可劳烦你好好招待我朋友?”
“世子勿忧,下官一定好好安排!明日随世子一同启程去睦州前,一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孙广宗正色地许诺道。
“好,好,好!”孙先向小九和王永年挥手道:“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孙先走远,孙广宗转向二人,思虑片刻后叫下人去准备了两个钱袋。
“贵贱终有别,二位有幸与世子共患难,我也不能亏待你等。这里有些盘缠你们拿着,望你们感念世子赏赐,好自为之。”说着他让仆人把钱袋递给二人。
小九见孙先已经走远,便不再过多停留,接过钱袋后掂了掂,就直接向县衙外走去。
王永年见此正要接了钱袋去追小九,却被左老叫住了身形。
“小九是教派人士,此时事件扮演什么角色你清楚么?不知根底的就跟上去,你不怕被灭口么?你父亲的仇不报了?”左老劈头盖脸的就说教道。
“小人不求赏赐。”王永年幡然醒悟,改口复述着左老的话。
“哦?那你要什么?可知道长者赐不可辞的道理?”听到王永年的话,夜已深,孙广宗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小人也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王永年按照左老的指示,恭敬地跪下来说道:“如今家父已遭奸人所害,无依无靠,望大人体恤给小人一份谋生的活计。”
“倒是个伶俐的小子!”孙广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感叹道;“也罢,你就念在你剿匪有功,去壮班领一份差事吧!明早你去找方都头报道,我会派人与他说明的。”
“谢大人恩典!”王永年向他叩首道。
“恩,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给你差事是世子的恩典。可是你要是做不好,自然会有人赶你走,勿谓言之不预!”孙县尉敲打道。
“是,谢大人教诲!”王永年再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