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头破血流。
闻声踉跄走来的奶奶,也在看清那条断腿上的半截裤脚是自己裁剪缝制,脚上遍布血迹与泥土的鞋子,是两个月前她跟儿媳妇一起给儿子买的时,当场昏厥,再也没能醒过来。
这事距离温建业离奇失踪,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最开始局里主张调查的同事,不是被调职、下放,就是突然出了意外。
而同样处境艰难的阮毓,在看清现实后,唯恐女儿也被吓出个好歹,只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对外只说老人是病死的。
藏好了丈夫的断腿,才敢把女儿从娘家接回来,见两位老人最后一面。
当温阮听完母亲的回忆,蓦然想到腊月二十九中午,温换男捧着同样的朱红色木盒,来到家里的那一幕。
再想想那时母亲站在车边,看自己的眼神,温阮怎么还能不明白她这么多年来的隐忍与煎熬。
“软宝,现在无论你想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你不方便做的事,就让妈来做。”
温阮哽咽着握着母亲的手。
“妈,我小时候常听爸爸说,他希望自己能像电视里的包拯一样,为百姓撑起一片天。”
“现在,该换咱们来为他撑一片青天了。”
……
次日,晨。
提着早饭的温阮,一拉开家门,就见眼前赫然站了个姿态酷拽、宛若秀场模特似的男人。
“早呀,宝……”
荣曜撩拨领口,刚要搔首弄姿,在看到温阮身后的阮毓时,嘴里没说完的话,突然成了一阵尴尬呛咳。
他立即站直,连头发都跟着立正。
“阿……阿姨,早上好,我来接软宝上班。”
阮毓不动声色地把钥匙揣进了兜里,“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两人进了电梯,空气里的尴尬都还没散尽。
可荣曜却又忍不住凑了过去。
“软宝……”
温阮看了眼摄像头,直接用手里食物堵了他的得寸进尺。
“早饭。”
鲜香可口的小笼包,和暖融融的甜口豆浆,再加上温阮极其下饭的吃相,打开了荣曜一天的幸福。
让他一路上都忍不住回味。
而驾驶位上的温阮,看着从内到外无一不透着奢华的豪车,提前在距离支队一条街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刚要下车,就听身边男人偏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