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陈大少很利索的回答,“前年的时候我姑父,也就是原来的江洲转运使,说想入股我们家的船。
我当时还挺生气的,我们家的船这么挣钱,凭什么让他入股啊。但我爹就是同意了,后来我才知道,那船上有私盐。”
“贩私盐的利润有多少?”姜钰问。
“这个我不知道,”陈大少说:“那些盐到了一个地方,就有专门的人接货,后来的事就不归我们管了。”
姜钰:“你们的私盐都用到过哪里?”
陈大少:“上京,颍州,柳州……”
姜钰听他一个个地方,越来越心惊,这几乎覆盖了整个大乾。
“每个地方接货的人都知道吧?”姜钰又问。
陈大少:“知道。”
姜钰:“都说出来吧。”
陈大少很配合的把每个地方的人都讲了出来,顺利的姜钰都怀疑他报的是假名字。不过,是真是假查一查就知道了。
“是谁让你设计把船卖给我父亲的?”姜钰又问。
陈大少脖子缩了一下,说:“我姑父不是犯事儿了吗,我家里也受了牵连。就有人跟我们说,把船卖给楚国公世子,就能帮我们家把这一关渡过去。我爹就同意了。”
“那人是谁?”姜钰问。
陈大少:“绮梦楼的老鸨蓝牡丹。”
姜钰:“一个老鸨的话,你们也相信。”
陈大少连忙说:“绮梦楼虽然开的时间不长,但是到那里的人,好多都是上京城的权贵。而且我听说,蓝牡丹背后的人更不简单。”
姜钰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陈大少:“听说手眼通天。”
姜钰:“你见到过?”
陈大少摇头,“我怎么可能见到过,我就是听说。”
姜钰了然的点了下头,问:“为什么这么配合?”
陈大少跪坐在地上,说:“我如果不配合的话,你们肯定会折磨我。我受不住折磨也肯定会讲出来,所以倒不如直接说了。”
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