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人在听见他的话音后,身体小幅度地动了动,似乎这算是一种无声的回应。紧接着,斗篷幽幽翻动,一包调料袋被扔了过来,直直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秦淮茹迅速抬了下眼,瞥见那袋调味袋上似乎没有写任何标签,看不出里面藏了什么猫腻。
随手接起刀的瞬间,何雨柱感觉全场都不再动,他好像被固定在这“无形的舞台”中间,冷汗滑过脖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衣衫里。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他没费力就折断了兔子的脖子。兔子抽搐了最后一下,彻底没了气息。而这动作落在旁边秦淮茹眼中却显得愈发沉重,她身子更加绷紧了一分,声音干涩,“你要做什么快点……黑斗篷不是善茬。”
何雨柱用余光瞥了秦淮茹一眼,嘴角抿紧。他没搭话,手却没停。他迅速用刀在兔子身上拉开一道精准的切口,动作稳、狠、快,宛若一个艺术家的表演。他对自己的技术有几分自信,这是作为厨子的基本素养。而此刻,在眼前的这些人面前,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但真正让他背脊发凉的,却是黑斗篷人盯着“厨”过程时,那亢长到近乎病态的沉默。他能感觉到,那目光比谢广坤的嘴脸还令人恶心,更像是在等待……等待失误,等待一场“报幕”。
空气冷得像死了一样,周围的黑衣人也仿佛办好了埋尸的准备。突然,何雨柱的手滑了一下,刀刃偏了一点儿,兔子的内脏翻落了一地,血腥气更加浓烈。
“啊……”秦淮茹低呼一声,紧张地握紧枪,不自觉地往前一步;而谢广坤却笑了,“主子要的,可不是这么个味道呀。”
何雨柱的手一顿,听见谢广坤那尖酸刻薄的声音,肺里像是灌满了一团急燥的火。他忍着没开口,却握紧了手里的刀,指节一阵轻颤。他的脸旁滑下一滴冷汗,落在刀背上,瞬间融入了上面的血迹。他知道,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有半分打嘴仗的余地。
“谢广坤,闭上你的破嘴。再叨叨,小心我把你也给剥了!”秦淮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难得凌厉的语气竟让人一震。与此同时,她往黑斗篷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在暗示何雨柱快点专心干活。
谢广坤缩了缩脖子,片刻后低骂了一句,“两条命搏一份饭,这戏可真带劲儿。”他悻悻闭嘴,却没停下低头舔着牙花子的嘲讽笑意。
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怒火压进胃里。他告诉自己,这群人满嘴跑火车,根本不值得搭理。他迅速抖了抖刀,将尚未流尽的兔血控完后,开始进一步处理。刀尖飞速划过兔皮,皮肉剥离时发出的细响令人毛骨悚然,而围观的人却像被石化一样,安静得令人发指,唯有秦淮茹的呼吸声稍显粗重。
“可以了可以了,别磨蹭!”秦淮茹催促着,语气急切。
何雨柱没有接话,他看着面前的兔肉,又瞥了一眼那包装神弄鬼的调料袋,心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