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阿姐没事吧?”
两小只着急地询问。
“没事,累得,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你们也别去打扰她。”
两小只皱着眉,乖乖点头。
闫鹤也猜到了哭声的来源,她嗤笑一声,幸灾乐祸:“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活该!”
语罢,她猛然坐起身,小声呢喃:“孟缚青跟谢烬跑了,万一有人找她咋办?”
她变换嗓音,尝试用孟缚青的音调说话,又调整了下,觉得有八分相像后才钻出帐篷,趁着众人议论哭声时,她绕了一圈悄无声息地矮身钻进了孟缚青的帐篷。
与此同时孟伯昌悠悠转醒。
不等他开口,老伴孟薛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的病情,他晕倒后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孟伯昌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晰,他轻叹一声,“都是个人的命数。”
孟薛氏哼哼两声,“你早这般想就好了。天灾人祸不休,什么亲戚宗族都比不上自个儿活着要紧。”
听见帐篷外头的动静,孟伯昌纳闷,“天都黑了,怎的闹哄哄的?谁在哭?”
“你快别操心了,再眯会儿,等会儿老三赶过来有你操心的时候。”孟薛氏没好气道。
孟瑞林憋着一股子气带着一行人追上了车队。
把车队逼停后,他看到孟伯昌从帐篷钻出来,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孟伯昌的面前。
他一跪他身后的孟家村人跪了一地,也不说话只呜呜地哭。
孟瑞林满含热泪开口道:“二哥,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劝,经此一遭你三个侄子都没了,一大家子死的死伤的伤,二哥——你是我们的村长和族长,可不能不管我们了啊!”
语罢,他身后的孟家村人哭声渐大,纷纷磕头哀求。
孟伯昌定定看着跪在跟前的一群人,有些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大部分是他看着长大的。
想起白日里自己说过的话,想起孟缚青的决定,他闭了闭眼睛。
再次睁眼时,他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几岁,一双略有些浑浊的眼睛却透着坚定。
他把事情交给青丫头,青丫头也替他担了下来,做了这个恶人。
若他再把这些人迎回队伍里,青丫头的所作所为岂非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