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安排好一切,单父与世长辞。
谁承想,在单父生前还答应得好好的一家子,等人去世后就变了一副面孔。
他们把房屋和田地全部霸占,连哄带骗说是帮单琦玉保管。
单琦玉还没单纯到这种地步,态度十分坚决地想把遗产中写明的那部分要回来,最后更是直接找来了单家族长。
许是商量好的,族长只说单琦玉是外嫁女,该为单家家族的日后考虑;说单琦玉性情软弱,哪怕遗产分到手上,也会被孟邵元挥霍一空;说单琦玉为人浅薄,眼中只看得到黄白之物。
单琦玉看清楚了家族的虚伪,感到万分失望,尽管手上还拿着父亲写下的遗嘱,没有小叔的同意她也分不到遗产,最终只得绝望离开。
孟缚青对这位外叔婆印象并不深刻,唯一给原主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就是遗产事件。
从这位外叔婆和单琦玉说话时挑剔嫌恶的神情、暗含嘲讽的目光中可以看出——是个傻呗。
素色的麻布麻衣连成一小片在山路上慢腾腾地往前挪,一路还能听见期期艾艾的哭声。
孟缚青看看傻呗亲戚,想想死了的爹,不时佯装抹一下泪,心情还不错。
像是感受到孟缚青的心情,昨夜还漫天无星子,今日依旧艳阳高照——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大半年,山路被晒得硬邦邦的,走过去便能扬起不小的灰尘。
要知道,往年重阳过去,清平县或许都下过雪了,今年却反常的暖和。
也不知这样的天气会持续多久?如果一直不下雨不下雪直至山下河中水枯,村民们又会如何?
家中欠了不少外债,连吃喝都需要村人接济。
若非这具身体受伤太重,得养够足够的时间才不会惹人生疑,她早就上山了。
单琦玉为了家中生计,白天操心葬礼的事,晚上还点灯熬油地做女红。
再这样下去,眼睛迟早得熬坏。
空间里的物资她现在不打算拿出来,那些东西拿出来她将面临的是铺天盖地的问题。
孟缚青实在懒得找借口。
眼下这情况,有异能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