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了不起。”
离汸点点头。
两位少年郎还是头一次意见统一。
关慈背负双手道:“所以,宋公值得你这小子上炷香。”
这话显然是对张光灵说的。
“行吧!我去看看怎么个事情。”
此话结束,张光灵忽然话锋一转,对关慈道:“关师叔,咱们后边那两人什么路数?要不我探探?”
“一个炼气士,一个武夫,境界都不高,估摸着是想乘着宸王婚宴捞点好处的散修。早些上山,还得早些去往宸王府清点事务。别惹事了。”
最后一句显然是老者为了提醒张光灵。
张光灵撇撇嘴,“不好玩,早知道就不来了。”
后方。
游侠儿装扮的燕飞鱼啃着甘蔗,嘴里渣子都没吐干净,就忙不迭与身旁断臂女子唠叨道:“苏一,你信我,这衡山我熟得很,保准儿能在黎明前赶到宋公祠。这头香咱们估计是抢不着了,不过第二把香火定然是我们的。”
“你呢也不用说什么感谢言语哈,凭咱俩这就差躺一个被窝的交情,那都不叫事儿。”
“当然,你要是真觉着不好意思话,以身相许什么的就算了,估计你也不会答应。要不这样,你借我点钱就行,包借包还。”
独臂女子穿着朴素,加上行走江湖多年,皮肤呈现出小麦色,粗粝光阴将她身上最后一丝女子气洗尽,身后背剑,单臂提酒,边喝边走。
单论卖相,确实说不上有何成色。
可若是细看,肤色与粗粝之下,女子姿容其实很不错。
关于燕飞鱼将自己名字叫错一事,苏邑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懒得纠正,喝了口酒,说道:“借钱可以,不过你得先说说看关于宸王刘钺大婚一事具体是个怎样的章程。你不是自认万事通达嘛,只要说清楚了,借钱,借多少,借什么钱,都行。”
苏邑,曾经那个做梦都想成为剑修的山上仙子。
如今,剑修成了,但更像是个山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