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桌菜后,几人便闲聊起来。
魏景松道:“最近都不曾见到子苏,也不知道他还好吗。”
听见这个名字,看着窗外发呆的薛棋文冷哼一声,语气冷冷道:“他如今已是医族家主,灵医族的掌权人,已得偿所愿,怎会不好?”
他眸光流淌着霜雪以及一丝的愤愤,好像在说一个讨厌的东西。
魏景松与木峰子对看一眼。
木峰子道:“棋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知道当年之事,并非子苏所愿,他是无辜的。”
薛棋文好似受到了刺激,他眉角一抽:“无辜?这些年他慕容子苏的所作所为,有哪一点称得上无辜!为了护住他的地位,暗自除掉了多少灵医族的家族,不用——”
还未说完,木峰子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声:“你疯了?这些话你也敢拿到这里说?不怕给有心人听去,治你一个言论家主的罪过?”
他把薛棋文拉着坐下来,眉心紧锁地看了一眼周围。
还好酒楼嘈杂,这时候进来喝茶的人也多,无人注意到他们。
但这些话,却被叶寒灵听了个遍。
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慕容子苏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蓦然想起是在来楼外楼的路上,听见商贩和卖菜的大婶议论过:
“听说最近慕容家主要举办一场秋日宴,场地就在人间呢。”
“是不是在初忆镇?隔壁王大婶昨天就一直在那叨叨。”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这慕容子苏一向行事低调,从不举办任何宴会,怎么突然来了兴致整这出了?”
“这慕容家主的事谁知道呢。我家闺女听说了这件事,兴奋的不得了,整天疯言疯语的嚷着要嫁给慕容家主,劝都劝不住。”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只希望慕容家主赶紧娶妻,让我家那傻丫头趁早死心。”
隔壁卖肉的大叔,道:“这慕容子苏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单着?也真真是奇怪,明明有这么好的家世和相貌。”
老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天,喃喃道:“他不是有个妻子吗……”
叶寒灵一直有意无意地瞄进楼外楼的人,想要看看哪个人比较可疑。
看了半日,他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他们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些信笺,仅从信笺的只言片语去找那个神秘人,犹如大海捞针。
叶寒灵丧丧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些事情与他没什么关系,以及还有要紧事要做。
但他身为义生的师父,总不能丢下少年一个人去找线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些事他必须要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