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寸木寸金呐!”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跟着附和,他平日里就喜好钻研些古玩奇珍,知晓金丝楠木的稀罕,此刻语气里满是惊叹,
“这金丝楠木,生长条件刁钻,还得深埋地下历经岁月沉淀,才能有这般品相,寻常人别说拥有,见都难见一回,今天可算是开眼咯。”
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把那残破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有几个好事者还伸手轻轻触碰那裸露的木茬,指尖摩挲间,感受着木料的温润质地,嘴里不停嘟囔着:“乖乖,这就是金丝楠木,摸着都跟普通木头不一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惊叹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在这酒楼前喧闹成一片。陆风站在人群中央,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愈发惨白,双腿都有些发软,心中被恐慌与懊悔占据。
陆风和那群被他请来撑场面的高中同学,此刻都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他们低垂着脑袋,目光闪躲,没一个敢大大方方直视李大山的眼睛。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此刻满心都是震撼与懊悔,谁能想到,平日里看着普普通通的李大山,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价值居然抵得上十辆劳斯莱斯,真正的低调奢华,把他们狠狠打脸。
李大山没心思跟他们耗下去,惦记着回村的事,便直截了当地对陆风说:“别磨蹭了,照价赔偿,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陆风一听,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扭扭捏捏半天,才嗫嚅着开口:“李、李同学,能不能宽限一下,我给你打个白条?我现在……真没这么多钱。”
李大山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得起五百万的宾利,你跟我说掏不出一个亿?少在这儿糊弄我。”
陆风的脸涨得通红,憋了半晌,才吭哧吭哧地说道:
“那车……那车就是为了这次同学聚会装逼买的,车贷还欠着一屁股呢,每个月得还十几万,我哪有什么钱啊!”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先是片刻死寂,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