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白宝山穿的一身板正的,这才像个北京人,你刚回来那阵,我一看见你,就想起那大西北,心里难受啊。
妈,你别老这样,我大哥不愿提那些小事。
白宝山坐在马路上台阶上,他回到北京后不久,偷偷到小学,看过已经上六年级的儿女,他害怕被孩子瞧不起,再次想起在狱中立下的誓言,要搞到300万,让自己的孩子像有钱人的孩子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想办法搞到钱,又激起了他许多的念头。
第二天,白宝山特意起了个大早,赶了很远的路,来到天安门广场,但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不一样的是,他关注的不是那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也不是那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他一直死死地用眼睛盯着武警战士肩上闪闪发光的枪,他不由得想起了,从新疆带回的100多发子弹。
白宝山鬼使神差地骑着自行车,又来到了秀水街,打量着使馆门前的那些武警战士,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恐怕是白日做梦,但他仍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
白宝林带着他到了模式口的派出所,他给大哥整理了下衣服,然后两个人走了进去。
户籍警吕山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坐到办公桌上,对着两个人说,你们说,这事怎么办?
我们错了。
说一声错了,就完了,不说话,想明白再走。
大哥,这事就给我们解决了吧。
解决不了,走吧,走吧,想明白再来。
那我们的执照呢?
执照现在拿不走。
我们回去想想,明天再来找您。
可以啊。
那您忙,我们先走了。
吕山看着白宝山兄弟俩说,你有什么事啊?
白宝山把释放书给到他。
吕山一看,哇,大西北来的?
是。
你找派出所干什么?
那上面不是写着呢吗,让我十五日内,把释放证书交到当地派出所后,登记办户口。
那边管教没告诉你,一回来就到派出所报到,这都几天了,你这户口马上办,办不了,起码得半年。
小主,
喂,喂,为什么呀?我已经释放了,我,我这有释放证书,我是合法公民吧,那,那凭什么不给我上户口啊。
豁,你还怨了我,你要这样说,那等两年。
白宝山用身体拦住了吕山去路。
哎,干什么,干什么,想撒野啊。
白宝林一看不对劲,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他刚回来,呃,不知道手续怎么办,所以说呢,这事还请您帮忙,便递上香烟。
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