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明县这个小地方那已经算得上是数得着的人物了,在城中管事的都逃走了后,如今江明县的百姓便隐隐以他为尊,有个什么大小事儿都会来找他帮忙处理,或者给断断那些小官司。
“我本是为报恩,对秦氏族人有求必应,一些小错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却未曾想我的放纵,却让他们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秦胜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
想起往事,那一幕幕还是忘不掉,是他心里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了。
李昭没有出言安慰,那些人渣被处死了完全就是活该,若他们不死,那些被他们欺辱了的人那才是做鬼都不能瞑目。
“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司正想起自己死去去的父亲和长兄眼眶也有点发红,不过还是恶狠狠的说道:“若不是爹打着您的名号在外带着族人做下那些事儿,还想尽办法瞒着您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那都是他们活该!”
他从小在秦胜身边长大,他有满腹的才华,但从他懂事起他便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科举了。
因为他的路,已经被自己的父亲与长兄亲手斩断。
“秦六爷今日与我说这些,不知是有何事想要我做?”李昭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着她一个陌生人,把老底都给抖出来说了,没有什么事李昭是不信的。
“将军果然是聪明人。”秦胜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李昭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夸赞,露出什么表情来。
“我这孙子从小跟着我学了一身的本事,文采格外出众,若不是被他父亲与兄长误了的话,如今怕是已经金榜题名,至少是个进士了。”
秦司安今年不过十七岁,若是真能考中进士的话,那是难得的天才。
李昭没作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将军的名号我以往便有听过,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接触过,不清楚将军为人。”
“但今日一路交谈过来,我观将军并不是只知舞刀弄枪的粗人,相反还颇有内秀,可见将军并非池中之物。”
“我年纪大了,这两年更是感觉到自己寿数怕是不长了,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总得为他的未来做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