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小姑娘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迫接受了太多超出她这个年纪能接受的事了。
她的亲娘是难产而死,但若不是因为朱母与朱天她不会死。
大丫她娘生她时,朱家还没现在这般艰难,还是有不少家底的。
但朱母却惯会变着花样折腾儿媳妇,快临产了还是每日去伺候她,给她做饭洗脚什么杂活都是她干,吃又吃不好。
在朱天又去赌坊时,她说了两句便被那畜生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本就身体疲倦头晕眼花的,直接被扇倒在地了。
这一摔便被摔难产了,偏偏朱母还不给请大夫,一直拖到大出血产婆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才请了大夫,然后便只保住了孩子,没保住大人。
这事在村里不是什么秘密,当时大丫亲娘的娘家人过来清溪村闹得很大,朱家母子俩干的事闹了个人尽皆知。
狠狠从朱家身上给撕扯下了一块肉。
但他们也不是为着这个嫁出去的女儿鸣不平,而是为着利益才闹的,从大丫的娘死后这么多年,那边对大丫完全就是不闻不问的状态。
三个小家伙正哭着,便见朱母幽幽转醒了。
朱母惊恐的发现她半边身子动不了,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看向围在她身边的孙子孙女还有一旁的李昭,艰难的出声:“怎......怎么回事?”
“娘您别急,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和请赵家舅舅去了。”李昭假模假样的抹了下眼角。
“您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夫君已经去了,您可不能再出事了。”李昭把目光投向不远处摆在那的朱天的尸身。
朱母跟随着她的目光,死命的扭过了头去,看到摆在那的儿子的尸体,她瞪大了眼睛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啊啊啊。”
越急便越说不出话,嘴也歪的更厉害了,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流得到处都是。
“娘,为了请村里人把夫君的尸身抬回来,我许诺了给他们一人二十文钱,一共是四十文。还有要给您请大夫看病,修理屋子,这处处都是要钱的。”
她叹了口气:“儿媳手上是半个子都没有啊,娘您若是还有攒下来的钱还是先拿点出来吧,不然您这病要是拖的严重了治不好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