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尉的确无法相信。”城头上突然传来童贯的声音。
原来种溪的话,恰好被童贯听在耳中。
“拜见太尉!”众人急忙拱手行礼,只有种师道睁着牛眼瞪着童贯。
种师道本不想纠缠白沟河之事,毕竟将帅不合对于征战而言是大忌,只是见到童贯他便想起童贯弃军逃跑之事,害得他麾下兵马十不存一。
“城下可是种师道?”童贯探身询问道。
“正是种某,童太尉,你没想到我等还能杀回来吧?”种师道高声回道。
“本太尉的确没有想到,你们还能杀出重围,莫非你已经投降了辽军,此次是想打入雄州城,做辽军的内应不成?”童贯喝问道。
“放屁!你以为种某是你不成?还未开战便尥蹶子逃跑,把十余万兵马直接丢弃。”种师道再也忍不住胸中怒气,高声喝骂道。
“大胆辽贼,种将军定然是力抗辽军而死,你等却想冒他名号来诈雄州城。有本太尉在此,尔等阴谋不会得逞!”童贯高声回怼道。
其实,童贯第一眼就认出了城下的种师道,毕竟两人相识多年。
只是这种师道平日里就不把童贯放在眼里,此刻还把他战场逃跑之事公之于众,这让童贯如何能够忍受。
“放屁!你这没卵子的阉货,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否则种某上书在官家面前参你一本!”种师道忍不住喝骂道,竟然说他们是前来诈雄州城的,这不是侮辱他嘛。
“来人,放箭!”童贯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喊自己为没卵子的阉货,是可忍孰不可忍?
“父亲,快闪开!”种浩、种溪见状,急忙上前护住种师道。
墙头上箭矢纷纷落在众人面前一丈远处,不知是那些士兵手下留情,还是他们恰好站在射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