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场数万全神贯注的鲛人不同，岚岚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

感应到江团子的视线看了过来，她睁开眼，凑到江团子耳边，小声抱怨：

“这个鲛人，也只会说废话，不会说重点，就和之前接待我们那个小议员一样。 他们这一天天，也真是有够闲的。”

这场缺乏实质内容的对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但议会大厅里的鲛人，绝大部分全程聚精会神，激动时还会游动着鼓掌。而岚岚，已经在柔软的椅子上沉沉入睡，呼吸均匀而平静。

江团子听着演讲，不禁连连打起瞌睡，她发现岚岚姐的话确实说得对，这些鲛人似乎真的是因为生活富足而闲得发慌。

会议大厅内，烤肉、果盘、花生、瓜子、饮料琳琅满目，且供应不断。

她甚至有些怀疑，有些鲛人聚集在会议大厅，可能并不是为了听演讲，而是为了享受免费的大餐。

因为她刚刚看到一个鲛人，有位鲛人在短短两小时内已经消灭了六盘烤肉、三杯饮料、一盘瓜子和两盘花生。

周围坐的鲛人鼓掌，他就跟着鼓掌，周围鲛人欢呼，他就跟着欢呼。

其他时间都在干饭。

江团子也尝了尝会议大厅免费提供的食物与饮料。

提供的烤肉长得都一样，且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都透露出一种廉价的工业化流水线产品的感觉。

饮料颜色很丰富，有多种颜色可选，味道整体酸甜，闻起来有些刺鼻，并无多少香气。

或许是因为食物并不那么美味，过于廉价，也有可能是他们喜欢这种演讲的氛围，导致尽管会议大厅里的鲛人很多，但全程蒙头干饭的鲛人，还是很少很少。

绝大多数鲛人，只会都尝一下，主打一个适当、适量。

终于，台上的老议会长结束了冗长的演讲，其中仅有一小段涉及深海怪物的议题，而后的内容几乎全是对他个人经历的回顾，诉说自己这些年的辛劳，以及退休后的种种规划。

对此，岚岚毫不客气地给出了八个字的评价：“事无巨细，毫无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