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回信也只是玩文字游戏,改日再去往解家,现在他换上便装,叫管家备好车,去拜访一个高人。
道上齐铁嘴靠着看风水算卦象的幌子守着堂口,至于卦象看得怎么样,倒也没多少人在意,风水倒是看的有模有样的。
在不少的达官贵人面前混了个好口碑,这对齐铁嘴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既能扩充自己的实力,又能稳固自己对堂口的控制,两全之事,何乐而不为。
这些天里,有一个姓虞的老板把齐铁嘴给请了过去,说是为了让这齐铁嘴给算算自己这对半岁不到的龙凤胎的命相如何。
齐铁嘴见礼待不薄,这姓虞的是个有权有势之人,自己也落得个无聊,便应了这档子事。
谷雨前一日,齐铁嘴便让人给那老板送了口信,说是明日必定会到,让这位老板准备写些东西。
虞老板一听,心中自是惊喜不少。东西也隔在那日备齐了,齐铁嘴传话的伙计临走前,虞老板让给交代一番,明日有人会去接齐八爷,寅时半刻便在齐府门外候着.
伙计应声好,回去报给了齐铁嘴。
齐铁嘴拿下书架子上的青瓷白釉罐,开了盖子,就往桌上的黄纸倒去,看到黄纸大半已经晕染得赤红,便收住了手.也不看纸张是不是干了,直结巴黄纸卷起来,用一旁的檀木纸镇压在上边。
次日谷雨,雨下得很小,但是足以打湿衣衫。
家里管事的大爷把齐铁嘴送到府邸门口,看到一辆洋汽车稳当当的停在一旁.
坐在前座司机模样的人下了车,俯身为齐铁嘴拉开车门。
两人都坐好,关上车门,车子发动。
汽车可要比黄包车快上许多,也舒适不少.可是齐铁嘴还是偏爱小时候坐过的马车,不是因为有趣,只是因为怀念。
汽车吱呀一声停在虞府大门,车刚停稳便有人撑着一把油印着荷花的素色油纸伞把齐铁嘴送进门里,才进门,便看到一面用作隔断的墙,还真是挺有钱的。墙上阳刻着的样式是满洲那地方的吧?齐铁嘴心里渐渐有了些底,把这姓虞的底细摸了个大概。
坐到正堂的椅子上,虞老板一脸堆笑地叫人把那对龙凤胎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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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看上去差别不大,但是总给人一种不和的感觉。
“昨天让虞老板你准备的东西,可已准备好?”齐铁嘴撇撇杯中茶末渣子,抿了一口。
“太平猴魁?”
“准备好了,这就拿上来。”虞老板把一只牛皮纸信封递给齐铁嘴,一脸期待神情看着齐铁嘴拆开信封。
女孩子叫虞宁,男孩子叫虞清。
“名字不错,可是都是命中犯大劫。”齐铁嘴看过信封里的东西,才淡淡抛出这一句。
“怎么化解?”虞老板有些急,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血脉骨肉。
“令尊小姐的劫数是在劫难逃了,放着她去吧,命冲巳刹。令公子犯的可是桃花劫,得靠他自己。”齐铁嘴此时笑得像只狐狸。
“还劳烦虞老板记得把酬劳送到在下寒舍,告辞了。”
齐铁嘴抖抖衣袖,转身便走。
“不…不送。”
虞老板也不阻拦,看着齐铁嘴离去的身影别有一番深意。
齐铁嘴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绕到隔断墙旁边的小院子去了,虞老板的小公子正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坐着。想要过去给个离别的拥抱,只是外人看起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