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越来越近,牧云让蒂娜待在原地,他独自走到马路中间,右手的枪藏在上衣兜里,左手抬起示意停车。
车在距离他五米左右停下,牧云走到驾驶室旁。车窗放下,是一张典型的北欧男人的方型脸。
“我是孤狼!”
蒂娜每次与暗线联系都用牧云的绰号,对方点点头,“救你自己?”牧云冲蒂娜招招手,蒂娜和安吉尔从石头后面走出来。
“上车吧,到了市区我自己打车走!”
牧云三人上了车,车里的暖风极为舒适,但蒂娜的鼻涕却越来越多,安吉尔好像还发烧了。
车子原地掉头,在没有人烟的海边就像一盏摇曳的风灯。
一路上无人说话,半小时后蒂娜手机响了,是一条到账通知的信息,一百万欧元进账。蒂娜把手机给牧云看,牧云笑笑在她额头亲吻。
“你发烧了!”
蒂娜的额头滚烫,牧云再摸摸她的小脸,连耳朵都是烫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宿两次泡进海水,又吹了一个小时冷风,也就他身体好没啥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市区,送车人把车停在路边走人。牧云看看安吉尔,“你也该下车了。”
安吉尔像做梦一般,“这就是格兰陵岛了?”牧云下车帮他打开车门,“下车吧!”
安吉尔何去何从已经与他们无关,牧云要赶紧找个地方安顿蒂娜,所以他临时改变主意不去机场了。
本来想先找个药店买药,但这个时间都没开门。想去医院,又觉得怕暴露行踪。最后来到最好的酒店开了房,又让酒店送来吃喝和一瓶高度酒,在极寒的北极范围里,就不缺高度酒。
蒂娜已经全身发烫,牧云帮她把衣服脱掉洗了个温水澡,被海水浸泡两次也是没办法了。把她抱到床上,白酒倒在手心反复揉搓后在额头、脖子两侧、腋窝、腹股沟、四肢上不停的擦拭,进行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