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曾在一起吟诗饮酒的豪杰们如今散落各方,九死一生,身世之感和家国之痛油然而生。他也曾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做些什么,当时的宋高宗一心偏安江左,丞相劝谏无果,陈与义身为高宗旧人,也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他也主战不主和,但宋高宗许是真的被打怕了,议和之心毫不动摇。
“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古往今来的多少大事都是随时间渐没,大概只有把它们编成歌谣的渔夫,还在那半夜三更里低声歌唱。这是低沉的感叹,软弱的呻吟,也是无能为力的自我表白。——陈与义看出高宗无意收复中原,失望之下,便以病托辞退职。绍兴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病逝,终年四十九岁。】
现在是难得的休整时期,宗泽领着岳飞等人,安静地看完了这段内容。
宗泽眼睛微眯,沉吟片刻:“陈与义……”
两人并无交集,但听到有人也是一力主张抗金,他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现在其实整个南宋上下都带着一股难言的氛围在——自从天幕点出了当今没有打回汴京、收复中原的心思,反而是一门心思的议和之后。
他们看着天女再一次强调了官家的心思,都有些无言。
想也知道南都的陛下现在一定又在发火了,他的脸面一次又一次被扯下来,他还毫无办法,能不恼怒吗!
现在,抗金之意愈加激昂,也不知道高宗陛下能够压到什么时候。
“金人对我朝觊觎已久,陛下又何必执迷不悟。”宗泽忍不住叹道。
“不过现在天幕的出现也未尝不是转机,陛下的心思都被抖落出来,说不定会改了呢?”
岳飞紧攥着拳头,恨恨道:“只恨我不能立刻率军杀到金人老巢,将他们一举歼灭。”
宗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莫急,欲速则不达。我们当务之急是整军备战,以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