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后知后觉才回过味来,“不应该啊,你自己不懂经济学吗?”
“什么经济学,听不懂,我古代人。”陶镜杨睁眼说瞎话,抖抖袖子往外走。
“6。我有权怀疑你是懒得自己去干。”范闲无语,但也习惯了。
跟她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陶镜杨的脾性他基本也摸出了个大概。
能看人用人,就是人懒。在使团时也这样,就没见她亲自管过一天事儿。
一天天光管他范闲一个人,踏马的,自己成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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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朝会之后,非正式圆殿。
今日除了陈萍萍和谢必安告假之外,京都之内凡七品以上官员全都被召了过来,此刻有近乎一半都在怒视着范家三人。
徐望州扑通一声跪倒中央,还不等开始,便老泪纵横的跪在堂中嚎哭自己死去的儿子。
“圣上明鉴,我儿死的冤枉啊。”他一双大眼袋都哭肿了,冷不丁一看还很饱满。
像个配上发红的眼睑,看起来像刚剖出来的死鱼泡。
陶镜杨同李承泽耳语,“他说他儿冤枉。”
李承泽微微侧头,“不信。”
“不信+1,罪证我叫刑部梳理完了,今儿我就抄了他的家。”陶镜杨说完看向殿外。
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陈萍萍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后者翻出一个纸条递给她,上面写着两字:“午时。”
“午时,那就尽量让案子多拖一些时间吧。”陶镜杨重新面对众人,瞥去满含深意一眼,“人都在这,那外头的事也好办些。”
范思辙也被带上了殿,头一次上朝显得很拘谨,伤也还没好,低着头捂脸不敢见人。
有大臣在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说这范家父子竟还真舍得让范思辙上来,若换成是他们,早把自己家孩子送国外避避风头了。
原来不论什么时候,这些大户人家都会让自己孩子润出去...
徐望州还在哭嚎着,闻者皆叹。不一会儿,那个钱玲也让人给带了上来。
官员们纷纷皱眉,都觉青楼女子上殿有不妥,但都瞧了瞧座上的国师之后,终归也是无人在此事之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