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又猛地抽出贯穿进心口的铁棍,大张大合,下一秒,他的武器就要砸在范闲的头颅上了。
李承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连一句无能为力都说不出。
他前一秒看见范闲冲了出去,后一秒就看见范闲的心口插了根铁棍。
现下人就在他的旁边,离他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抽出的铁棍带出了一些碎肉,随着动作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了李承泽脸上。
即便伤不在他身,眼前的场景也足以令李承泽的肾上腺素飙升。
且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难保使者不是想解决掉范闲之后就顺手干掉他。
李承泽这回来了求生欲了,肾上腺素的喷发让他忘了自己中毒的事实。
一切伤痛似乎都没有任何感觉,身体中的真气似乎也在复苏。
本能大过于思考,李承泽发挥出了平日百分之二百的实力。
他抬起手,替范闲挡住使者砸下来的动作。
只听「梆!」的一声,李承泽的整条手臂就软了下去,没有任何疼痛,只有无尽的无知无觉。
虽然铁棍被李承泽挡了一下,但也并没有阻止他继续砸向范闲头骨的动作。
十厘米、五厘米、三厘米、两厘米........
一毫米,甚至连一毫米也没有了,位置就在范闲的眉心,甚至已经被气流破开了一个口子。
........
这就是结束吗。
难道这一切就是结局吗?
不是。
绝对不是。
整个南庆都瞧见了,自东方划过了一颗流星,不知是灾星还是福星。
竹林刮起一阵狂风,竹叶掉了满天,飞在空中,似是竹林在为谁丧哭。
范闲的眉心正在流血,仿佛下一秒他的脑袋就会四分五裂。
「铛!!!」
一声巨响响彻云霄,开花的不是人类的脑袋。
与五竹长得一毛一样的使者被砸懵了,脑子里乱码出了以上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