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恍惚间感受到了那股厚重的后坐力。
小主,
“这枪,我娘留下的。”范闲回身,揽过李承泽一侧肩膀,带着两人一齐往前走,
“走,咱俩上东山,一起弑父去!”
他话倒是诚实的很。
李承泽觉着这话难听的很,啧了一声,道,“范闲,你这么说话,会显得你我很不是人。”
“那咋了,如果不是老范留下虎卫,如果不是我娘留下的枪。今天,你、我,都会被陛下算计的死在这儿。”
范闲嗤笑一声。
他继续目视着前方,道,“在陛下的想法里,你、我,还有太子,都应该死在今天。”
“他有那么多的妃子,孩子死了几个,那就再生几个补上就是。”
范闲话说的绝情,但事实便也是如此。
庆帝在意的,永远都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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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之上,大雪纷飞,狂风呼啸,怒风哀嚎,似乎上天也在为逝去的人而哭泣。
血迹、残尸,漫山遍野,全被掩埋在了洁白的雪花之中。
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尤其是现在。
整个东山之上,除了风声之外,再无声音。
四个大宗师死了俩,还有一个叶流云现已重伤,不知躲在了何处。
神庙使者应有三个,但目前肉眼可见的只有一个。
另一个被五竹察觉到了,顾及是正隐在山中,大约是等待着偷袭进场的时机。
庆帝躲在暗处不见踪影,同样的,陶镜杨也藏在了暗处。
神庙使者站在五竹的对立面,同样的黑袍,同样的发型,甚至长相也跟五竹相差的不多。
使者在风中喊话,机械的声音如雷贯耳般响在山中,
“推衍者,你叛逃神庙,罪大恶极,还不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在山中萦绕回响,但却没有人站出来回答他,包括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五竹。
陶镜杨轻轻挪动脚步,根据使者声音的回音音波,敏锐的感知到了庆帝躲藏的位置。
西南方向,两山之间那五丈宽的古树之后。
她无声的笑了一下,就如同已经盯住猎物的猛虎,双眼死死的盯在那棵树上。
陶镜杨手腕一翻,便有两粒药丸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触手冰凉,威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