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甚至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见过人死时的样子。
从前被谢必安解决掉的那些人,也是这样眼神空洞、身子直直的往地下坠。
但此时的他,虽然有一些慌张,但好歹比之前是镇定了些。
李承泽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即将坠倒在地上的身体,心中还有些无奈:
【莫不又是在装呢?】
他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什么危机,还用胳膊环住了陶镜杨的身子,在她的耳边悄悄说:
“不想说就算了,我不在意你是哪个阵营的。”
其实从一开始,李承泽就认为陶镜杨是北齐,又或是东夷城派来搅乱南庆的暗桩。
但他不想拆穿她,反正......
【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无所谓。】
“镜杨,陶镜杨?”李承泽轻轻戳了戳她的脸。
“喂,别装了,我以后也不问了,其实我没那么在乎你的来历。”
他又捏了捏她的下巴,晃了晃她的头。
可待他松开手时,陶镜杨的脖子就这样软软的垂了下去。
即便是熟睡的人,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在身后抱着她的李承泽,在此时终于察觉了哪里不对。
“陶镜杨?陶镜杨!?”不论李承泽怎么叫她,这人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殿内只有李承泽惊慌失措的叫喊声,陪伴他的,只有连绵不断、空洞的回响......
等又一次送走了李医师后,李承泽有些颓然地瘫坐在陶镜杨的床边。
医师说,他丝毫没探查出此人突然晕倒的原因。
似乎是与普通的睡眠没有任何区别,但偏偏是无一丝身体上的反应。
李承泽看着他往陶镜杨的脑袋上扎针,头都扎满了,甚至连眼皮上都扎了四根。
那么长的针,一会儿扎进太阳穴,一会儿扎进后颈。
扎的就跟个小刺猬似的,不过却是个不会动的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