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碧游宗欺人太甚,二弟他身子弱,岂能受这般牢狱之灾!”

安王府内,安禄为一脸愤恨地说道。

安廷敬眼睛微眯,打量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平日里,安禄为很少抛头露面,性格也算温和。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小王爷,但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安廷敬见安禄为居然担忧安禄山,心中甚慰。

“禄为啊!难得你们兄弟情深,但这可是碧游宗的决定啊!”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二弟受苦,我们不管不顾?他碧游宗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安禄为手握钢剑,义愤填膺地说道。

“实不相瞒,为父已去过碧游宗驻地,他们没有任何说法,无能为力啊!”安廷敬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哼!父王当年的血性哪儿去了?我安家经营三州多年,也不是好惹的,逼急了玉石俱焚,留给他们一个破烂的凡俗界,看他碧游宗如何收场!”

安禄为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安廷敬望着眼前这个大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复杂的情绪。

他从未见过安禄为如此强硬的一面,以往那个默默无闻,温文尔雅的形象,此刻已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决所取代。

“禄为,你此言差矣。我们安家虽在三州有根基,但碧游宗乃修仙门派,其力量非我等凡俗所能企及。贸然对抗,只会引来灭顶之灾。”

安廷敬的语气虽平和,却透露出一个上位者的深思熟虑。

“父王,我明白您的顾虑,二弟是我安家的支柱,事到如今,已无路可退。金山郡的诸葛孔明辅佐李广陵短短几年,便已名声大噪,不但麾下聚集两大修仙门派,就连各国三大派都对其礼待,必有其过人之处,父王身为中山王旧部,何不借其势力对抗碧游宗的欺压!”

安禄为用力鼓动道。

安廷敬闻言,沉默良久,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如果碧游宗的决定已让安家陷入了危机,若继续隐忍,确实只会让安家一步步走向衰败。

然而,他已反出大唐,如今又回去抱李广陵的大腿,这让别人如何看他。

安禄为偷偷瞟了一眼安廷敬,好似看穿了安廷敬的顾虑,接着说道。

“当年,父王被奸臣所害,才迫不得已反出大唐,就连一代贤王都被迫害致死,这如何能怨父王。而父王也从未背叛过中山王李承乾,料想李广陵必然不会怪罪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