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柳夫人吗?”钱明月有些疑惑的侧头望向李莲花:“大半夜的,她不是早休息了吗?这时候出来来干什么?”
“你们不觉得?柳夫人有点奇怪吗?”白不虞微微皱眉,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钱明月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很肯定道:“我瞧着跟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同的啊?”
“不对。”白不虞蹙眉:“她左脚好似受了伤,脂粉好像涂的也略白了些,这刚死了夫婿,大半夜的无缘无故涂脂抹粉干什么?”
钱明月张大嘴巴,声音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难不成柳夫人是中邪了?”
白不虞十分嫌弃的瞥了钱明月一眼:“她手上有我刚撒在金福禄身上的荧粉,我们三个从戌时就蹲守在此处了,如果她真是柳如玉,除非她真是女鬼,否则她绝不可能从本小姐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离开再从前厅跑回来,她不对劲,我们跟上去。”
‘柳如玉’拢了拢左边的垂下来的头发,伸手推开了房门,房间里点了一盏烛火,袅袅的飘着白烟,柳如玉瞧了一眼床榻上的人,面无表情的径直坐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开始梳妆,一如两日前。
铜镜中的人,虽然上了厚重的脂粉,但仍掩饰不住疲态,微微下耷的眼角和细纹都无一不宣誓着她已青春不在,‘柳如玉’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镜前的妆粉机械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往脸上扑。
为什么!为什么遮不住,为什么遮不住!
‘柳如玉’幽怨的透过铜镜望向床榻上的人。都是她!这全都怪她!凭什么她能拥有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儿子!丈夫!还有青春!
思及此‘柳如玉’猛的站起身来,快步几步走至床榻前,俯身用怨毒的目光恨恨的盯着那张年轻的容貌。